草庐前,设了张简单的案几,他正奋笔疾书,一边写着,一边叮嘱道:“照着方子一日三次,切忌辛辣之物,两日便可见效。”
那姑娘全是个心不在焉地贪看着他,嘴里敷衍地应着,目光却是停留在他脸上,像生了根似的,挪也挪不开。
我隐在半空中抚额,花痴当真处处有,似离慕这样好看的人,单身七世,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他写完方子交于她,见她并无起身离开的意思,便又问了一句:“姑娘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那姑娘羞答答地红了脸,踌躇半天说了句:“常言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她未再说下去,她对面之人亦未说话,只是淡然地看了看她。
我只听得身边的楚玄突然轻笑出声,他这个一向严肃的人,竟然也开起玩笑来:“唉哟,这姑娘说个话绕得可真远,这样表个白,怕是等到日头都下山了。”
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他只得生生憋住了笑意。
我不搭理他,复又向下望去,只听得那姑娘又娇怯怯地说了句:“奴家名字叫做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