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渐渐泛出了鱼肚白,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辰时将至,尽职尽责的司刑官便三请四催地送任翩若到了修罗塔前,彩翎早已将两只眼睛哭成了桃,我也一路默默地陪到了修罗塔前。
就在司刑官喊着:“辰时已至,请入塔!”时,凌子煊终于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他衣衫有些凌乱,手上抓着那幅任翩若亲手画的画,分明是刚刚睡醒,看到画便赶了来。他到底,还是来了!
他张了张嘴,又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最终,他只是将那幅画拎到了她的面前,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很早便喜欢我······”
她平静地看着他的脸,那眸光如此的深沉,也不知道是想如当年初见时那般,将他看进心里去,还是想用这一眼,将他从心里彻底地忘记。
她只说了两个字:“珍重!”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说得分外的长情。
她转身向着塔内走去,一步一步,走得很慢,背影悲凉而寂寞,却是娉娉婷婷,仪态万千,她还是那个任翩若,纵是失意,却从不曾失态。
她还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