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许清选择过滤掉,没跟安琪讲。之后,两个人闲聊起来。
安琪:昨晚去酒吧喝酒了?
许清:嗯。
安琪:那你现在是一个人躺在床上,还是两个人?
“……”
安琪:后巷的酒吧,无数猎手猎物的地方,你就没有遇到个可以带上床的帅哥?
“没有。”
“那你的酒是白喝了,竟然还把自己灌醉,你说你4不4傻?”
“……”
聊了半个小时,许清放下手机,从床上爬起来,到行李箱翻了一套外穿的短袖短裤,和一件蕾丝连衣裙,对着镜子比较了一下,她选了那套t恤和牛仔短裤,拆了一顶帽子戴在脑袋上,把一头长发扎成马尾。
许清的脸蛋本来就小,加上肤质好,这一身装扮简直是减龄法宝,一下子仿佛让她回到大学时的年轻模样,她对着镜子满意地转圈看,只是看到白皙脖颈上的吻痕时,还是决定把一头长发放下,之后换上运动鞋外出找乐子去。
步伐轻快地下了楼,许清走到客栈的柜台前,问收银的小妹妹,这边的特色小吃街怎么走。
顺着收银小妹的指引,许清很快找到小吃街,古朴的街道,两旁开满小店,门上牌匾高挂,写着店名,还有的在门口插着旗帜,微风吹过古巷,旗帜随风飘动。
巷子里每一位游客,手里除了手机,就是吃食。
古巷入口第一家是做炒酸奶的,许清想吃,走过去点了一杯,非节假日,这里游客并不多,所以根本不用排队,许清很快就领到了食物。
她一边舀着水果和酸奶吃,一边往巷子里面走,经过一家串串店,又被诱人的香味吸引,脚步一拐,走近那家店。
炸蜻蜓,炸蚂蚱,炸蜜蜂,特别重口味,虽然闻着香极了,但许清还是不敢吃,简单地点了三串羊肉和两串五花。
许清把吃完的酸奶盒子扔进垃圾桶,咬了一口羊肉进嘴里,突然返回走,大步走向那个跟了她一路的男人面前。
“跟了我一路,你不饿啊?”许清嘴角带起笑意,把一串羊肉递给他,“喏,给你的。”
霍凡勾起唇角,没有去接那烤串,而是直接抓住许清的手,就着咬了一口,他把肉叼进嘴里,弯着眉眼近距离看她。
许清试着抽回手,霍凡却仍旧紧抓她不放,她又往回抽了一下,霍凡这才松开。
“好吃吗?”
“还不错。”
“那既然东西也吃了,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许清挑起眉尾。
“什么事?”
“别总跟着我。
“……”
小吃街深处,有一家大型纪念品店,卖各种工艺品,许清进去挑了一番,抱着一盒纪念品再出来,太阳都要落山了。
不变的是,依然可以看到霍凡隐在人群中的身影。
怎么跟传说的狗皮膏药似的,粘上就甩不掉了?许清站在店门口,抬手放在额前挡下刺目的阳光,眯着眼睛四处望,目光最后落在对面的一个巷口,她将手里拎着的购物袋抱在怀里,将头上的帽子拿下来,准备就绪,一个猛劲就冲进那巷口。
穿着运动鞋在巷子里跑得飞快,经过一处转角,许清回头看了眼身后,果然不见霍凡追上来,得意地翘起嘴角,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将帽子重新戴在头上,转身绕过墙角,突然迎面过来一个人,等许清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撞上去了。
帽子掉在地上,怀中的纪念品摔了一地。
那个跟她碰撞在一起的人,连着后退几步,慌慌张张地转身逃跑了。
许清看着满地狼藉,可惜地瞪了一脚地面,蹲下身子去捡,一双修长好看的手就在这时出现在许清的视线里,但她这时根本没心情欣赏这漂亮的手,抬头看向手的主人,哼了一声。
霍凡弯着腰,认真地帮她把纪念品从地上捡起,“你这么慌张干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许清从霍凡手里抢过一个小盒子,她还记得这里面装的是一串小紫檀木。
霍凡继续在地上捡着,“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我什么都没做。”
“怎么不怪你,你一直跟着我。”
“许清,我们讲道理。我来沥江是为了看风景,是你闯进了我的风景,不是我跟着你。”霍凡据理力争,他也是要面子的。
“我闯进了你的风景?”许清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愤愤然道,“行吧,霍总您接下来准备去欣赏哪个风景?你告诉我,我肯定不出现在那里。”
霍凡跟着站起来,“许清,你这样有必要吗?”
“有,非常有必要。”许清从他手里夺过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我最不喜欢破坏别人的风景了!”
说着,许清把所有纪念品胡乱塞进袋子里,拎着就走了。
霍凡站在原地,看着许清愤然离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巷尾,他转身就要离开,无意瞥见墙角下的帽子,拾起来拍拍上面的尘土。
迈开腿,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
拎着袋子回到客栈,许清将每一个纪念品都检查了一遍,摔坏了两个,其他都完好。装小紫檀木的盒子瘪了个角,这不是摔坏的,是她从霍凡手里抢回来时,用力过度捏的。
把东西放下,许清跑到古镇的牌坊,借着最后一缕夕阳,找路人给自己拍了张照片留念。她不怎么热衷于拍人物照,来沥江后大多拍的是风景图,这是唯一一张把自己拍进去的照片。
算是来过的证明。
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