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的刷卡简直心疼。
“不是你的责任,你刷得这么爽快干什么?以为这是在购物吗,刷刷刷就是买买买?”
樊轻轻很淡定:“难道你不觉得救人比购物更加能够满足女人的虚荣心吗?”
佳姐:“我不觉得,我现在只看到一只冤大头在被人宰杀。”
佳姐有时候真的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樊轻轻倒霉的时候也会笑称她是预言帝。
等待在手术室外面的时候,这倒霉一家子的直系亲属终于姗姗来迟。看到樊轻轻后,老人家直接破口大骂,说樊轻轻瞎了眼,盲人开车;说她手残脚残,残疾人上什么马路;说她仗着有钱就不把人命放在心上,说她迟早会遭报应,会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樊轻轻默默听着,看着老人家涕泪横流,任由老人家的手指戳着自己的鼻梁,甚至面对老人家的拳打脚踢也毫不还手,全程面无表情没有一句话。
“你不敢说话吗?你在心虚,你怎么不去死!你这样的人就该活活的被车撞死,被热油烫死,被男人践踏死!”
“喂,你够了!”佳姐喝止对方,“你们的车又不是我们撞的,你干嘛口出恶言!”
“不是你们撞的,你们会在手术门口?不是你们开车撞的,你们会主动掏钱?不是你们撞的,你们会在医院里?我告诉你们,如果我的儿子儿媳妇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破产!”
佳姐觉得这位老人家可以去拿奥斯卡影帝了。他从冲进医院的那一刻起就在不停的惹是生非,先是指着樊轻轻骂了一顿,然后就跑去照ct的孙女抱着哭了一顿,最后,他更是打电话给新闻节目,说自己要曝光樊轻轻,说对方仗着有钱有势欺负穷人。
碰巧的是,他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佳姐去派出所录口供去了。樊轻轻在病房里陪着小女孩,给对方讲故事。
小女孩坐在后座,又有安全座椅,伤势并不重,都是一些轻微擦伤,还有心理惊吓。医生叮嘱樊轻轻一定要时刻陪伴着孩子,让她没有空闲去胡思乱想。
樊轻轻在国外多年,在国外的时候不过华国新年,后来来了国内发展,又不过国外的新年。新年,逐渐在她的心目中成了一个普通的日子,不需要特别兴奋,也不需要提前筹备。
倒是小女孩身上的大红棉袄提醒了她,新年对于华国人的特别。为此,她特意去附近的商场买了一些零食和折纸过来,一边与小女孩折纸,一边吃零食,时间倒是过得十分的迅速。
只是,这一次手术的时间格外的久,眼看着就要到了禁止探视的时间,手术室那边依然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经过一个下午的折腾,李老也回去继续给另外的儿子儿媳们张罗晚饭去了。病房内,能够回家的人也都提前回了家,空荡荡的病床·上,只有李思和樊轻轻两人寂静的折纸声在回荡。
凛冽的风在窗外呼啸着,大红的福字倒贴在房门上。偶尔,能够从走廊的深处听到新年晚会主持人们一唱一和的说话声。
闲暇中抬头,樊轻轻才恍然发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同样的寂静,同样的空旷,同样的孤独,从记忆的最深处一点点钻出来。什么时候呢?什么地方呢?
白色的墙壁,华丽的服装,还有毫无温度冰冷冷的床。
*
“经纪人的笔录和录像是一致的对吧?她不是肇事者就行。对了,肇事者没在这一家医院,去哪里了张哥你们局里有人知道吗?”钟秦从电梯上下来,眼睛直接搜索到了护士站的位置,迈步就走了过去,手上的电话才告一段落。
问清楚了病房号码,他刚刚走到房门外就看到樊轻轻凝视着窗外景色的侧影。
与其他病房里的热闹相比,这间病房太过于冷清了。整个房间除了樊轻轻那一身带着生命绿色的套装外,其他颜色都显得那么的暗淡无光。
“你怎么来了?”樊轻轻被脚步声惊醒,回头见到钟秦下意识的就问道。
钟秦把风衣外套搭在了床头,看了眼额头上贴着纱布的孩子,再走到樊轻轻的身边,蹲下·身凝视了她一会儿,才开口说:“自然是来陪你过年。”
“你不回家吗?”
“母亲跟父亲出国旅游了。”
樊轻轻挑眉:“留下你一个人?”
钟秦耸了耸肩膀:“对于有情人来说,孩子永远都是电灯泡,带出去太闪,留着看家防贼是最好。”
樊轻轻笑了一声,脸上的沉郁终于扫去了些。
“走吧,我们也出去潇洒一回。”
“我有病人要照顾。”
李思立即眼巴巴的望着樊轻轻,在她的小小心灵里,这位阿姨已经成了对她不离不弃的好伙伴。钟秦看着这一大一小,默默叹了口气,直接一把将孩子从被窝里面挖出来,“那我就破天荒的做一回好人好了。先吃年夜饭,再去逛商场。如果游乐场有午夜场的话,我们也可以去逛一逛。”
二话不说,左手牵着樊轻轻,右手搂着李思,大步一迈就出了病房。护士站的护士们纷纷抬头,不知道是不是樊轻轻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几位护士看钟秦的眼神不对。其中一个还满脸羞涩的对钟秦说新年好,见了鬼了!
“她们只是感谢我送她们的礼物而已。”
“什么礼物?你来医院不是找我的吗?居然还记得给护士姐姐们送礼,到处留情可不是好男人啊!”
钟秦改成搂樊轻轻的肩膀:“胡说什么,我就只是打电话让附近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