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图,不过就三张。一张是医院开具樊轻轻缴纳手术费住院费的费用表格,一张是樊轻轻在手术室外抱着李思的照片,一张是樊轻轻在病房门口,被病友们围追堵截,李思抱着她的胳膊哭得声嘶力竭的照片。
无声胜有声!
周林山默默的在后面评论:你们都欠她一个道歉!樊胖胖的航空梦
等到樊轻轻再一次登陆微博的时候,的信息数高大二十万条。从最初的群起攻之到最后的真诚歉意,每一条她都仔仔细细的看过,每一个哭泣的表情她都鼻翼酸涩。
繁花似锦的医院暖房内,长条凳上,美丽的女子抱着手机哭得像个孩子。这一次,周围的人不再报以恶意,老人会亲切的摸摸她的发顶,妇女上前递送上纸巾,幼儿的小手搭在她的膝盖上,对着她呼呼:“阿姨别哭,呼呼就不痛了。”
*
李爷爷的心情依然不好,在樊轻轻外出的时候还拉着护士唠嗑,说有钱人花钱买假新闻。
护士们哭笑不得,纷纷解释,老人家就是不听。
佳姐倒是看得透,直接说了句:“不过就是为了钱。”
为了高昂的手术费,所以可以抛弃做人的底线,污蔑好心人;为了钱,可以恶意引导社会舆论,讨伐无辜之人;为了钱,眼看着大儿子没活着的希望了,大年三十连孙女也不看顾,直接回家去跟小儿子一家过年了。
这样的老人,才是真正的没心没肺。
好在,没多久派出所的人就过来了,告诉李老说肇事者找到了,而且没多久就要醒来,如果要赔偿可以现在就找人协商。李老又马不停蹄的奔赴另外一个医院,找真正的肇事者,哭诉,争论,然后讨钱!
护士长看着空荡荡的长廊,还有那躺在icu病房里生死不明的夫妻,已经没有丝毫的心情去理论,去劝导。
噩耗来得很突然,也就是一个小时后,icu病房响起了警铃。短短半个小时后,丈夫先发生感染,直接撒手人寰。同一天,李思的母亲也器官恶化,没了呼吸。
一天之内,李思失去了父亲和母亲,成了失孤失持的孤儿。此时此刻,李爷爷还远在城市的另一头,与肇事者司机商量赔偿协议,对大儿子夫妇的生死不闻不问,对小孙女的心情不管不顾。
樊轻轻抚摸着李思哭得昏睡过去的小脸,另一只手不停的在手机锁屏上划过。
无父无母的孩子,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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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母年后回来后明显感觉到儿子的变化,一边递给他旅行信物一边调侃对方:“爸妈不在的日子里,你没有带女朋友回来住吧?”
“没有。”钟秦回答,“她有自己的住处,何必来我家。”
“哎哟,看样子还是个女强人。”钟母笑眯眯的道,“那你过年是在她家过的?你不会去见了对方父母吧?她家的家庭条件怎么样?她父母性格如何?对了,你什么时候把人请回来给我看看,我也可以替你长眼一番啊!”
“没必要。”钟秦才开礼物,又是一块手表。只要旅行,钟母就喜欢给他买各式各样的手工钟表。有时候钟秦都不得不怀疑,钟母是不是不知道在华国,送钟表的另一层含义。
说出来,都有母亲咒死儿子的嫌疑。
“戴上试试。”
“很不错。”
“戴上嘛!”
“就一件礼物?”
钟母眨眨眼:“我原本还想给你女朋友送一件,临到头才想起不知道对方的喜好,她长什么样,多高,是胖是瘦我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礼物自然不好买了。”
钟秦瞥了自家母亲一眼:“只要是美的东西她都喜欢。她自己有服装工作室,衣服可以省了。以后您可以给她带一些当地特色的配饰,比如围巾、挎包或者腰带。”
“珠宝她不喜欢吗?”
钟秦呵了身:“好的珠宝你会留给别人?”
钟母十分的坦然:“肯定不会。我不过是问问,以后好歹是婆媳,总得有同样的兴趣爱好才有共同话题嘛。”
也许是婆媳两个字起了作用,钟秦的脸色终于没有那么的紧绷。
“放心好了,你喜欢的东西她大多喜欢,她那人不挑剔,好养活。”
钟母:“那说明她小时候吃过苦,所以长大了才好养活。你到底见过她父母没有啊?”
“没有。”钟秦将新的手表戴在了手腕上,“她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父母。”
“是你没问,还是她根本不想提?”
钟秦没有回答。他也无法回答。
他突然发现,两个人相处了差不多两年,他居然从未有听樊轻轻说起过自己的父母。她的微博,她的推特、脸书上全部都没有父母的影子,除了自己,就是工作伙伴。
她的人生,好像与亲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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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轻轻在公众心目中的印象突然好了起来,临近来学,有学生开玩笑的她,说她愿意资助残疾儿童,那她能不能资助一下贫困学生。
樊轻轻笑言如果你能够拿出你上学期期末考试全a或者满分的成绩单,还有贫困生证明,那么她就愿意资助。
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特例,哪怕是国内,贫困生半工半读下想要拿到全a或者满分的成绩也是相当的不容易。结果,在第一个学生给出了成绩单和贫困生证明,樊轻轻信守承诺转了学费后,为此而她的学子越来越多,直到学校陆陆续续的开学,这股用成绩来拉学费赞助的风潮才慢慢减弱。
值得一提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