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青葱点缀着五彩的艳丽,生机与活力尽显,有树必有水,这也是管图将宫殿建在此处的原因之一——水源,略一思索,阮阮也想到了,毕竟那些海商也告诉了她不少海上的知识。
当阮阮登上山顶,可算知道了为什么这么重要的地方居然底下没有守卫,任你攀爬,且不说那水源处,这地方除了来时的那一条路通往管图的宫殿,其余三面竟都陡峭如悬崖,低头望去,汪洋的大海卷起千层浪,若失足,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仅一眼,阮阮便瑟瑟收回了身子,对这条命,她可是极爱护的,尤其此后可就苦尽甘来,更是不能在这个时候死掉。
从此处望去,管图的宫殿着实不小,除了前排整齐的五间,后面竟散落着大小不一的三十二个院落,中间还有一块空地,似乎是练武场,不少人在那练着拳脚。
整个宫殿穿梭着游巡的队伍,还有零散站着的护卫也不少,守卫竟也不弱,想来日后安全也有了保障。
阮阮越看越觉得满意,越看越是笑得欢喜,哼着歌,蹦哒了半晌,突然看到了一种不知名的花,懒懒攀在一株紫藤蔓上,淡紫的花瓣开了九重,中间黄色花蕊柔嫩,煞是好看,带着轻轻的甜香,又似乎混了清酒香。
想了想,阮阮随手摘下了一朵,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寻了块平坦的地方躺下,土地松软,混着幽幽花草香,看着蓝天白云,如梦似幻,想着日后的好日子,竟真陷入了梦乡。
梦里,阮阮看到了从未见过的父母,模糊的,看不清模样,但眉眼的慈爱,嘴角的微笑,让阮阮笑开了颜。
梦里,阮阮衣食无忧,还吃到了甜甜的糖葫芦和软软的桂花糕,穿上了漂亮的丝绸做的衣裳。
梦里,曹瑜对她笑得温柔,还教了她炼药习武。
……
梦里太过美好,好得她都不想醒过来,可阮阮知道,这些,都是梦,梦九萝织的梦。
梦九萝,造了不计其数的美梦,也造了不计其数的噩梦,生老病死,悲欢离合,求之不得,人间九苦皆渡,却是从极喜入极悲,从得入不得,沉于美梦必将陷入噩梦,渡得是为悟,悟了大道沧桑,却有太多人渡不得,困魂其中。
如此奇物,常人或许不识,但阮阮恰巧是知道的,早在曹瑜的藏书中看见时,便想见识一番,想看看自己的梦,如今,也算愿遂。
大梦初醒,如醉一场,酝酿了许久才睁开眼,回忆起那一梦间的二十年幸福,阮阮笑得肆意张扬,酣畅淋漓,摸了摸微润的眼角,放在舌尖清舔,有些咸,原来,这就是幸福的味道。
所幸,苦尽终是等到了甘来,唇角的微笑,如破茧的蝶终是飞过了海洋,这一笑,媚了天地,醉了芳华,也微动了一人的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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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九萝梦碎
阮阮又回味了一番那场美梦,顺道看了场夕阳漫天红似火,海波粼粼渡艳阳,漫不经心的一片一片撕了那愈见凋零的梦九萝,拍拍手踏着歌,一路轻快的下了山。
淡紫的花瓣残缺飘落一地,而梦九萝淡黄的花蕊处,晕出几缕淡紫的轻烟,盘旋着,徘徊着,却终是随风消散,同时逝去的,还有为阮阮织梦的花尸残瓣,和阮阮那场做了一半的梦,从此,再无人能窥见。
回了自己的院子,阮阮这才发现,原来这院叫海棠,虽然俗了些,有些像红玉楼的姑娘,但大俗即大雅嘛,也是好极好极。
如今万事如意的阮阮看什么都好,看到管图和他身旁桌上整齐叠放的大红喜袍,心情更是飞扬。
“阮阮伤好了?今日去了何处?”管图适当的表示了对阮阮的关心,其实他自然是知晓阮阮上了后山的,但并不打算让她知道。
“好多了,去了后面那座山”话语轻巧,不做假的可人。
见她老实乖巧,管图很是喜欢,语气有了些难得的温柔“好玩吗?”
“挺好,我喜欢”做了场美梦,梦里得了次圆满。
“呵呵……”真是个简单的让人愉悦的姑娘,难得有姑娘一开始就不怕他,不讨厌他,就心甘情愿嫁给他的,都舍不得亏待了她,罢了,不过几日,思绪间,开口有些喑哑,“我们的婚期已经定下了,六日后,这是你的喜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吃过饭早些歇息”
“好”阮阮只是乖巧的应下,还怀着喜悦,她自是不知,她躲过了什么。
管图走后不久,那小弟又送来了颇为丰盛的饭菜和她的药,甚至还给她送来了一个婢女,名为秀秀。
秀秀是个哑巴,长得很是普通,二十来岁的样子,安安静静的,也没什么存在感,阮阮便也不管她,只想,管大哥果然待我不错,吃完便抱着那大红喜服睡下了,一夜无梦。
其实管图待她确实不错,这岛上原本全是男人,这岛上的女人,几乎都是劫来的,本就没有多少,还有些性子烈的宁死不屈,留下来的就更少。
因此,女子可不是一般的珍贵,不用来结婚生子好生疼爱都说不过去,更别说当侍女,整座浮图岛也不过寥寥几个,肯分她一个,虽然是个哑女,但也确实算是看得起她对她极好了。
第二天,阮阮睡到了日上,秀秀也不叫她,只安安静静给她备好了早点,用过后,又陪着她出去散步。
循着脑袋里的地图,又得了秀秀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