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瘦了。
叶暇赶来的速度超乎古远泽的预料,他原本想着,她调养身体,应该会在沧州多留一段时日,伤创日久,岂是一时半刻便能好的?纵使看似痊愈,也该再仔细观察一段时间。
可是她看上去并不像养好了伤的样子,那双澄澈深邃的眼睛里,疲惫越发明显。
也比他离开之前更瘦了。
忽然间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袭来,古远泽握住缰绳的马的手一紧,喉口漫上熟悉的血腥味,他眼睁睁看着叶暇从这个方向走过来,与他擦肩而过。
说不出的失落和释然。
他明白,如今他一副落拓打扮,幕篱遮面,又须发皆白,叶暇认不出来才是正常的。
大可以直接叫住她的,只要一个回头。
可是这一阵绝望的疼痛,告诉他,他不能,也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
原本以为已经过去了的折磨,竟原来还是不肯放过他,这一回,又是哪里会发生变化呢?脸、还是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