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4最近很忙。
前两天才抓捕了一批暴力分子,还没有审讯完毕又收到了歌舞伎町发生动乱,匆匆赶往又抓捕了几个参与暴力行为的能力者,他们的拘留所简直快不够床位了。
而且令他们最郁闷并不是审讯工作,而是他们的室长未曾下达任何指示,审讯根本无法开始。
「室长……」淡岛世理在几次敲门无果后推开宗像礼司的办公室门,等待她的却是一张空空的椅子。
她又去道场,结果还是扑了个空。
「该不会……」她往西栋的方向走去。
穿过昏暗破旧的走廊,她来到尽头那间陈旧的大门前。
门牌上挂着三个字「资料室」。
「咚咚。」她敲门,背脊笔挺,以正式庄重的口吻道:「我是淡岛世理,请问……室长在吗?」
「请进。」门内传来一个敦厚沉实的声音,男人的左颊有一道招眼的疤,他的面前,正坐着淡岛世理寻找已久的宗像礼司。
「善条先生,非常抱歉打扰到您。」淡岛向善条刚毅道歉。
「无碍。」风吹起男人空空的左边衣袖,他望向宗像礼司,沉稳的声音犹如落水的磐石,「找你的。」
「好吧……」宗像礼司站起来,望向善条刚毅再次道,「希望鬼之善条能够再考虑下我的意见。」
「很难想像,您会有求于人。」善条刚毅那张百年深沉的脸上会有一丝得意。
这丝得意是必然的,高傲如同宗像礼司也会有求他的一天……这真叫人愉快。
「善条先生我想您搞错了。」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脸上虽挂着笑容可口吻却不那么客气了,「这是交易,不是所求。」
「原来如此。」善条刚毅挑眉,还是掩饰不住嘴角的那抹笑意,「我会考虑的。」
「走吧。」宗像礼司对站在一旁的淡岛世理道。
「那么……告辞。」淡岛匆匆向善条刚毅行礼,关上资料室的大门。
淡岛跟在宗像礼司身后,一路猜测着他与善条刚毅的对话,竟连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都忘记了。
可这太令人在意了……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思考。
「很好奇吗?」宗像忽然停住脚步,转身问道。
仿佛将自己看透的视线令淡岛世理惭愧。
「呃……」她低下头,「非常抱歉,我不该擅自揣测。」
宗像礼司转身,继续往前走:「这没什么,好奇心是人类前进的源动力,它引发思考和求知欲,并不是值得你低下头的错误。」
「室长……」淡岛世理跟上宗像的脚步,似懂非懂地点头,「关于拘留所里的那些人……」
「哦对了。」宗像礼司恍然想起什么,「那些人就释放吧。」
「什么?」淡岛世理瞪大眼睛。
「派人跟踪。」宗像礼司沉下声,「他们身后隐藏的势力,才是我们要找的对象。」
「是!」淡岛世理出于关切,这几天,她总觉得宗像礼司非常累,「室长……如果您有什么吩咐,请交给我,您的命令是我们所有人的期待。」
宗像礼司没有说话,直至快走到他办公室前,才忽然开口问淡岛世理。
「淡岛,你觉得……赤之王是一个怎样的人。」宗像礼司从不询问他人意见,等他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连自己都很惊讶。
「呃……您是指周防尊吗?」淡岛世理仔细想了想,用完成的语句将话语组织起来,「很强大,却不是一位合格的王。」
「合格的王……」宗像礼司重复了次这四个字。
「是。」淡岛世理不假思索地说下去,「置他人的生死于度外,不为活下来的氏族考虑,这并不是一位‘王’该做的事。」
前代赤王迦具都玄示,因力量超过界限而暴走,使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导致神奈川县70万人牺牲,造成‘迦具都陨坑’。而周防尊,明知道自己的剑即将坠落却还是选择了弑王这条路,这对于一名始终贯彻着正义的人来说,不能接受。
「你是一位善良的女性。」宗像礼司温和的笑容令淡岛一瞬间恍然,「多谢你的言词。」
宗像礼司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
「室长……」淡岛世理两颊通红,她还是第一次……从宗像礼司口中听到赞美之词。
外面的阳光……好灿烂啊!
同样的阳光对于不同的人来说,感受到的内容也自然不同。
「好无聊……」neko躺在床上翻滚,「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
「好吵!」夜刀神正在冥想中,neko的胡闹使得他无法集中精神。
这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生命不止修行不息。
「社什么时候才来!」neko对着夜刀神任性地丢枕头。
夜刀神撇过脖子,躲过第一个枕头。
咻咻!
他连续晃神,其他两个也与他擦肩而过。
「喵……」neko没东西丢了,爆炸了的毛慢慢垂下来,百般无聊地躺成大字型,「小白……在哪儿呢。」
这个问题夜刀神也很想知道,自那日他与伊佐那社相遇已过三日,他在他们约定的地点等待他的王,可伊佐那社却迟迟没有出现。
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被麻烦纠缠体质的人,很有可能再次被卷入什么事件之中。
比如那天……迎空而立的黑色「达摩克利斯之剑」。
黑之王,隐藏在黑暗中的混沌之王。
初代黑王出生在吉原,与黄金之王相反,他所控制的是这个国家的另一条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