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霜这才明白他为什么那种态度,问:“你要答应吗?”
“再帮他的话,就要损我的阴德了,当然不能答应。”钟若渔说着,“咱们直接去酒店,还是逛一会儿?”
陆以霜对逛街从来不感冒,她宁愿网购也懒得一家一家店地跑,两人坐在车里转了两圈就算逛过,没到天黑就回酒店去了。
钟若渔订了一间套房。大堂经理看看他,又看看一旁的陆以霜,眼神有些古怪,幸好大酒店的职业素养还在,没有直接说出口,何况钟若渔出示的铂金会员卡并非一般人能拿到的,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陆以霜没察觉任何异样的目光,跟在钟若渔身后坐电梯,一边问他:“今天还要做卷子吗?我没带欸。”
钟若渔说:“明天要去录节目,可以休息一下。”
小胖妞立刻欢呼起来。
一边用钥匙开门,钟若渔想起一件事,提醒道:“明天去拍少年天梯,你可能会遇到钟家的龙凤胎,那两个孩子都不是什么乖巧的类型,小小年纪整天就知道闯祸,才会被强制送到节目组去磨性子。你要是想清清静静地拍完,就离他们远一点。”
***
少年天梯的拍摄时间是在周六,参与的孩子分成高中组和初中组,陆以霜前段时间在盛唐剧组拍戏,错过了前两期,这次空降只能作为替补队员出现。拍摄地点在g市郊外十公里一处半开发状态的森林公园,里面充满野外丛林的气息,同时也有足够的人工防护设施保证孩子们的安全。
宁瓷没跟来,早上陆以霜特意提前一个小时过来。刚到达就按照制作方要求,先去换上节目组提供的队员作战服装,然后去问导演游戏规则和对她的安排。
原本来的都是真正的学生,节目组只提供服装和鞋子,没有考虑化妆的问题。听说陆以霜过来了,导演想到她是艺人,还在担心用不用找主持人的化妆师过来帮忙,结果一见面看到她扎着马尾清爽干净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这个小艺人似乎不是想象中娇气的样子。
“天梯第一阶段是最简单的对抗赛。你在红色方,你们的对手是蓝方。对抗场地范围很大,被开辟为上中下三路,以暗河分出楚河汉界。”导演一边说着,一边将地图指给她看,“每队己方路上都安置着代表色旗杆,你们的任务就是拔下对方旗杆,到达并摧毁他们的大本营总旗。”
“每次对抗双方只能派出五名队员,每名队员胸前贴有感应装置,如果你能偷走对方的感应装置并捏碎,那么该名队员算当场淘汰,需要消耗整个队伍的复活次数才能继续比赛。”
“路上拔下对方旗杆,或者收集任务物品,都可以兑换天梯币,用于在大本营购买一些特殊道具,包括复活次数。具体还有哪些道具,你可以看看菜单。”
陆以霜听她描述一堆,开始还听得很明白,后来一条一条零零碎碎都记糊涂了,最后只明白两件事——要拔掉所有蓝色的旗杆,捏碎所有蓝衣服胸前的感应装置。
这个简单粗暴的目标为她后来简单粗暴的行为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这已经是第三周,双方都很谨慎,几乎没什么进展。”导演有些忧愁地说,“高中组好歹已经有旗子在消耗,初中组一直是游击战。以霜,这期我会让你提前上场,不管做什么,至少制造点能用来剪成宣传的料,能做到吗?”
少年天梯的节目形式非常新颖,第一期就受到很大关注,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制作组压力一直很大,尤其是第二期节目转折点太少,剧情起伏不大,收视率已经隐约开始下跌,导演几乎心急如焚,他们已经在节目里想尽了促进发展的隐藏剧情,无奈孩子们根本不接招,依然在慢吞吞地磨时间。
原本计划里第一阶段四期以内就要结束,现在看来却是遥遥无期。
陆以霜看出她脸上的心忧,安抚道:“保证完成任务!”
导演笑笑,面上这么说,她其实没抱多大期望,让陆以霜来拉拉人气是可以的,但完全指望一个艺人扭转形式,她还没那么天真。
半个小时后,孩子们陆陆续续地过来了。有人明显是刚起床,还睡眼惺忪的样子,家长在一旁百般叮嘱着什么。
一个小时后,节目开始录制。
主持监控室的地图上,双方凡是有旗帜的地方各显示着一盏灯,被拔掉的话会自动熄灭。
每队上场人数是五个,其中只有四个是实战,还有一个负责呆在大本营观测大厅里进行全局指挥。导演本来是想让红队指挥官先找个理由休息一下,替换陆以霜上场。一是因为红队指挥官风格太平稳了,几乎没有存在感,二是她记得陆以霜歌唱得很好,就在想实在冷场的时候,不如让她唱个歌儿给队友打打气。
哪知道刚开场一分钟,单独在中路行动的红队队员忽然要求替补。
“我叫钟鸣鹿,记住哦!胖头鱼对吧,你的歌我很喜欢。话说今天你个明星都来了,导演竟然还让你替补,真是太不给面子了。”单眼皮的小女孩下场后这样小声对她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