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宏柏定定的看着宁初夏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不由得苦笑。
宁初夏还是那个宁初夏,只是现在让她竖起周边的刺的人竟会是他。
范宏柏一个人在路上走了许久,漫无目的的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里?
家,早已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样子了。
莫红哄好小孩子睡觉,看着今天早早归来的范宏柏上前帮他脱下身上的外套。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范宏柏看着这样的莫红心底有忍不住内疚,他已经对不起宁初夏了,不能再对不起莫红。
范宏柏转身紧紧的将莫红抱在怀里。
莫红一阵莫名,范宏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抱过她了,就算是床第之间的事也好像是例行公务一般。
“老公,你没事吧?”
范宏柏摇头,慢慢的松开莫红,在她脸颊上吻了吻道,“没事,就是想抱抱你,好了我先去洗个澡。”
莫红看着范宏柏的背影,眸色一深。
范宏柏将要换洗的衣物扔在外面,莫红一件件的去捡,当拿起衬衫的时候,一个红色的唇印相当刺眼的落到了她的眼里。
莫红脚一软身体向后瘫坐在地上。
宁初夏出狱了,她早就有所听闻。
……
龙月的要被聂晋紧紧的扣在手掌之下,眼见安若若就要被抓住了情急之下便踩下了聂晋的脚。
聂晋一声闷哼却始终没有放开手。
“该死!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没有把你身上的刺给拔光,阿月看来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
龙月眼光瞬时暗了下来。
仁慈?
把她送到了监狱,打掉了他们的孩子,这还叫仁慈。
龙月看着安若若被他们连拖带拽的拉走,自己却无能为力。
不知是不是似曾相识的场景触动了她心中的一根弦,龙月心中被莫名的悲痛感覆盖。
龙月突地悲怆的大吼了声。
“住手!”
抓着安若若和秦修远的人顿时停下了脚步。
当意识到龙月的异常的安静时,聂晋低下头,只是一切为时已晚。
一道短刀的精光闪过,龙月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的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聂晋脸色大变,这把短刀还是他送给龙月的目的是要她防身,没想到她倒是给自己用上了。
“阿月!”
聂晋松开了手,想要看龙月的伤口,却不想被龙月乘机挣脱开来。
捂着刀口的手,胸口的血渐渐的渗出手指的缝隙,看上去触目惊心。
安若若也忍不住失声尖叫。
龙月捂着胸口,脚步却是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到安若若面前,几个小弟抓着安若若的手都像是碰到什么烫手的物品似的猛然松开。
安若若得到自由后连忙搀扶着龙月。
“龙月你疯了吗?我不需要你这样伤害自己来救我。”
龙月借着安若若支撑着身体,眼睛直直的看着聂晋。
“晋哥六年前我没有留住我珍惜的东西,我很后悔,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让我回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会不计生命的代价将他挽回,所以这次我不会再让自己犯同样的错误,放了他们,否则我会用你送我的这把匕首,了解了我这条生命,我们……,也就不用这么苦苦纠缠下去了……”
“你想也别想!”
聂晋赤红着双眼,正想从安若若怀里夺回龙月,却是被巨大的声响惊了惊。
守在外面的小弟,慌张的跑了进来。
“老板,糟了!外面开来了辆直升飞机!”
沈文瑞颀长的身影矗立在门口,大喊了声。
“我没有恶意,不过烦请叫你们的主子出来见我!”
聂晋紧了紧拳头,看了眼龙月。
猛地回身走了出去,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来他的地盘闹事。
沈文瑞脸上看起来淡如清风,可是身后紧握的拳头已经暴露了他的紧张。
只是越是这样的时候就越是不能慌乱,自乱了阵脚,惹怒了他们对他没有好处,如果事情能和平的解决,才是他最想要的。
聂晋冷冽着眉,直升飞机上的双翼还在猛烈的转动,形成巨大的风窝。
聂晋微微眯眼。
“你是谁?”
沈文瑞一看聂晋的气质和身后跟着的一众小弟,便知,这个就是他要找的头。
他微微勾唇,表情控制的恰当好处。
“你好,我是沈氏集团的总裁沈文瑞,今天来这里并非闹事,而是有事相求。”
沈氏集团,聂晋微微拧眉。
沈氏集团在a市也是数一数二的企业,他怎么可能没听过,只是他来这里做什么。
聂晋心中还惦记着龙月,并没有心思和沈文瑞过多的交际,而且他也听过沈文瑞从来不愿意涉黑,和黑道也是尽量近而远之,那么他们便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聂晋从来不晓得自己有什么事值得让沈总相求的,况且我今天还有事要处理,沈总若真有事还是改日再来吧。”
沈文瑞尽量保持柔和的表情也稍稍紧绷了起来。
“等等,聂老板这件事情怕是不能拖下去。”
聂晋微微回首。
看来要是不把沈文瑞的事先解决掉,他是不会走的了。
聂晋沉了沉气,显得有些不耐。
“有话快说!”
沈文瑞道,“是这样的,就在今日中午时分我的妻子便不见了,不知聂老板中午是不是收过一个姑娘,如果真是我妻,还请聂老板高抬贵手,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