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喻肯定没事,我要再去找找。”
他又潜入了湖中,陆飞鸾不自觉地抓住了衣角,身边的陆晟琮发现了她的异常,他担心地问道:“皇姐,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在发抖啊?”
“我没事。”陆飞鸾勉强对他笑笑,强迫自己冷静。邵家喻怎么会死呢,前世这个时候,他活得好好的,就是几年后自己意外身亡,他也没事,怎么可能现在会溺水不见人影。
船体有所晃动,陆飞鸾坐下来,怕一不小心掉进湖里去,船边突然出现了一朵紫色的莲花,陆飞鸾看着眼熟,灵光一闪,她伸手想将莲花捞上来,结果那莲花自动到了她的面前,莲花后面现出了一个湿漉漉的脑袋。
邵家喻顶着一丛水草趴在船边,手里还抓着几支莲花。
“邵家喻,邵家喻,你没事吧?”陆飞鸾赶紧挪到邵家喻的身边,焦急地问道。
邵家喻睁开了眼,他的脸色有些白,水珠子还在往下流,但是看到陆飞鸾他嘴角上扬,摇了摇手里的荷花道:“公主,咳咳,公主,看,我把那荷花给你摘过来了,是紫色的,好看吗?”
“先上来再说。”陆飞鸾心里窝着一团火,船夫已经过来,有人游到了邵家喻的身边,合力将他托举到了陆飞鸾的船上。
邵家喻真的是有些累了,他在船上歇了一会儿,来了精神,对着陆飞鸾,他刚想说话,就见陆飞鸾看着他,发火道:“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很危险?那么多人为你担心,就为了几支荷花,你就跳入湖中,要是真的没有上来,该怎么办?”
“我水性很好,这不是没事了吗?”邵家喻解释道。
“为什么一定要别人担心你呢,我已经说了不要莲花,你为什么还是执意要去,你知不知道,刚刚你沉到湖里,所以人都找不到你,多让人着急。”陆飞鸾皱着眉头斥责他。
邵家喻摸摸头,结果摸到了水草,把水草扔回到水里,他小声反驳道:“我不是想看那莲花好看,想给你嘛?”
“我要不起,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冲动地去做事,一点儿不考虑后果,你这个性子到底能不能改一改!”最后一句,陆飞鸾几乎是用吼的。
邵家喻吃惊地看着她,就见她眼里有泪光闪动:公主这是,在担心他?
“改,改,我以后一定改,”邵家喻忙答应着,他看着陆飞鸾,认真地问,“公主,你这么着急,是不是很担心我?”
“我,我才没有。”陆飞鸾否定了。
邵家喻不相信,正待要再问,只听身后突然爆出一声大喊:“家喻啊,我的兄弟,你怎么就这么去了?你快回来啊,我们还要一起睡,一起吃,一起喝酒蹴鞠啊。”
嗯?吕穆麒,你嚎就嚎,但是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有歧义,没看到公主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了吗?
凌空扔了一个刚长好的莲蓬,砸到了吕穆麒的头,吕穆麒正难受,又遭一击,顿时暴怒,大喝道:“谁?!”
“我,邵家喻。”邵家喻大声道。
吕穆麒看到邵家喻,激动地喊道:“家喻,邵家喻,你没死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没死,我好着呢。”邵家喻嫌弃道,“快擦擦你的鼻涕吧。”
吕穆麒顺手一抹,然后上了船,其他人看到邵家喻好好的,都松了口气,邵家婉刚刚都吓哭了,此时也围了过来。
谢挽霜注意到陆飞鸾因为情绪激动,鬓发微乱,衣摆有些湿,两人的关系不错,谢府在这郊外有处庄子,谢挽霜小声问陆飞鸾要不要去整理一下仪容。
陆飞鸾点头应了,两条船划到岸边,陆飞鸾与谢挽霜跟岑夫子打过招呼便一起乘车去了庄子里。
邵家喻本来还想跟过去,他见公主又不高兴了,想去跟她道歉,他觉得公主刚刚肯定是因为担心他,所以才这么大声凶他,他可是看见,公主都快哭了。
然而谢挽霜就直接把他拒绝了,公主冷着脸,吕穆麒还要拉着他说话,他只得停在原地,看着陆飞鸾走了。
很快到了庄子里,恰好的是,谢挽霜的娘也在里面,谢挽霜很是惊讶,她娘告诉她因为之前生病一直闷在家里,所以今天出来散散心。
谢挽霜挽住她娘的手,然后将公主介绍了一下,谢侯夫人给陆飞鸾行了礼,听谢挽霜说过来是要给陆飞鸾整整仪容,谢夫人特意叫了自己的丫鬟给陆飞鸾重新梳妆,而她的衣服因为阳光充足,所以没多久就干了。
庄子里种了许多果树,下人们摘了洗干净送了过来,三人坐在凉亭里吃果子。
陆飞鸾打量着谢夫人,她嘴唇有些发紫,呼吸较浅,精神虽然尚可,但是眉眼间总觉得有些倦怠,看来谢夫人的身体还是不太好。
“听挽霜说,谢夫人之前生病了,现在好了吗?”陆飞鸾问道。
谢夫人将一个金黄的杏子擦干了水渍,递给陆飞鸾道:“好了,多谢公主挂牵。”
“我娘这是老毛病了,听我爹说,之前怀我的时候,大夫就说过,娘生的时候会有危险,但是娘执意要生,爹也没办法,后来娘真的差点出事,好在挺过来了。我爹真的怕了,所以坚决不让娘再生了,所以我们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儿。”谢挽霜边吃杏子边说道。
“谢侯爷对谢夫人真好,不过,虽然是老毛病,还是得多多注意为好,最好还是找医术高明的大夫瞧一瞧,”陆飞鸾劝道,她想到了邵家辰,眉眼一弯碰了碰谢挽霜,“我听说,建威将军军营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