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也不是件易事。
宋庭殊扬唇轻笑,勾出一抹讥诮,从抽屉里掏出两张照片:“幸好他耐不住寂寞,在当地有名的qíng_sè场所留下了记录,我才能这么快找到他。”
照片上,是彭翔搂着几个穿着暴露的小姐的暧昧照片。
这个混蛋!
不是说身患癌症吗?还有力气去泡妞?
思及此,我更能断定那张诊断书造假,而至于他为何看起来那么憔悴就该问问他本人了,说不定就是纵欲过度。
何静其实被带到了楼下的一间会议室,我和宋庭殊到的时候,她还止不住在那抽泣。
“啪”我把那两张照片摔在桌上,何静那双哭肿的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抓着头发,整张脸都扭曲了许多。
是啊,在她的认知中,彭翔都是一个美好的存在。即便是得知他已婚自己被小三,她最终还是能够被爱情吞噬盲目地原谅他。她以为,他离婚了自己就成了他心中的珍贵,但事实上,不过还是炮灰罢了。
她突然笑得诡异起来,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你们以为拿几张照片忽悠我就会相信吗?我相信他,他不会是这样的人,他在泰国都已经向我求婚了。”说着,就掏出藏在衣服里的那条项链,上面挂着一枚戒指,“看,这是他给我的求婚戒指,虽然没有你宋太太的钻戒来得名贵,但我很明白他是爱我的。”
此时此刻,我竟然不想再用愚蠢来形容她,或许是她对感情太过单纯太过执念,而彭翔对付女人又太有招数,才会导致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何静,你觉得我们何必要拿两张假照片来骗你,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我再一次把那两张照片摆正放在她眼前,冷厉地强调,“看清楚了,这上面的男人就是彭翔,你爱到疯狂的那个男人。你爱他爱得可以为他坐牢,而他呢,却始终冷眼旁观,在他离开前,都没有想过替你说句话。你为了这样的男人付出那么多,值得吗?”
“慕素,你就是恨他,一心想让他坐牢,所以才拿这两张假照片来骗我的对吗?”那两张照片她连看都不看,那双红肿的水眸充满血丝,阴冷得可怕。
她的偏执,我无话可说,但念在过去的情分,我也不想看着她一个劲把自己往坑里带还浑然不知。
“你们俩都出卖了我,谁坐牢有区别吗?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保全他?你们都担了同样的罪名,都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冷了几分,方才那张凌厉的小脸顿时染上一丝惶恐,用力吞了一口口水,委声:“素,就算我求你了好吗?他已经没多少日子了,我不想看他到时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还背负骂名。”
“那张诊断书是他拿来骗你的。”我断然揭穿。
然,她又是不相信:“不可能,当时去医院是我陪他去的,我也亲耳听到医生说他患了肝癌晚期。”
那张诊断书的确盖章签名一个不落,初看完全就是真的,对于造假这一说法我也没有直接证据。然,方才听到她说彭翔患的是肝癌晚期,那我就更加确定他是在说谎。一般来说,肝癌晚期时,癌细胞已经扩散,病人的生病不断透支,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去逛红灯区?
“你不相信也罢,到时候让他去医院重新做个检查,一切就明了了。”
宋庭殊突然接起一个电话,简单地应了几声挂下电话后,浅笑着看向对面的何静:“彭翔已经准备跑路了。”
刹那,何静像是一滩软泥陷进椅子里,眼神空洞。
我想试图安慰,却接到医院来电,说梅蓉母女正在病房闹、事,让我赶紧过去一趟。
这两个贱人,到现在还不安生!
宋庭殊交代好让人看好何静后,就陪我赶去了医院。
我们到的时候,梅蓉和慕姗姗正被一群护士拉着,面色难掩阴狠。
“啪啪”
每人一巴掌,这是她们母女这些年来欠我的。
梅蓉和慕姗姗皆是捂着脸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梅蓉大叫:“慕素,你好大的胆子!”
“我就这么大的胆子怎么了?这里是医院不是慕家,容不得狗吠,你们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我指着病房门口,怒斥。
“你都说了这里是医院,那我们想在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梅蓉一个利刃般的眼神,杀得钳制住她的小护士立即松了手。她走到我妈面前,拍拍她的肩膀讥诮:“我们常年共侍一夫,妹妹病了,姐姐来看望再正常不过,你说对吗?更何况,现在仁川有难,咱们不能在内斗了,否则怎么对得起仁川?”
我妈一听我爸的名字,心都软了,唯唯诺诺地点头认同。
医护人员应该是见场面已经控制住,警告了我们保持安静后挨个离开了。
病房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庭殊,你一定有办法救爸爸的,对吗?”慕姗姗起身跑到宋庭殊身侧,抱着他的胳膊面露委屈。
宋庭殊冷冷地凝了她一眼,甩手冷哼,懒得回她。
梅蓉一把拉过慕姗姗,斥责:“你求他们做什么,就是他们把你爸害的那么惨!”
我冷冷地瞥了慕姗姗一眼,顿然觉得她装模作样特别恶心,要不是宋庭殊是她的菜,她肯定会横眉冷对质问为什么要把慕仁川推向牢狱吧。
“妈,现在爸身陷囹圄,只有庭殊才有能力救他了。”慕姗姗说着,又目光灼灼地盯向宋庭殊。
我也不知怎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