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的高睿,“也谢谢我的师兄,谢谢他的包容与配合。”
台下的高睿笑着对台上的苏华年挥着手。
“最后,”苏华年清了清嗓子,笑容带上了几分羞涩,“特别谢谢我的先生,谢谢他的陪伴,谢谢他给我的爱。”
台下霎时间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掌声。
喻知非在最后排的一个角落里坐着,远远地看着台上的苏华年,她的脖颈间有条项链,精致小巧的戒指作为挂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隔着人群,隔着距离。
两人的视线交汇。
一眼万年。
***
随着比赛落下帷幕,苏华年的生活渐渐恢复到了原本的平静。
每天早上,与喻知非一同早起,一路出门。
她去上学,他去上班。
时常坐在车上的她是马尾辫牛仔裤,他是一身西装加皮鞋。
看似生活轨迹毫不相同的两人,情感却紧紧地交融在一起。
苏华年已经适应了“已婚妇女”的这个身份,她大大方方地每日坐着喻知非车,与他一同出现在学校。
有时喻知非会去接她放学,然后与她一同回家,而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童尘将她接去喻氏,她静静地在一旁等他处理完所有的事物。
这一天的傍晚,喻知非迟迟没有从会议室出来,苏华年坐在他办公室内的沙发上,不知为何,一阵深深的困倦感突如其来。
她轻轻晃了晃头,这几日经常被这种困意所困扰。
索性躺在了沙发上。
于是喻知非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苏华年是这样的。
她歪靠在沙发上,软软地陷下。
喻知非看了她一会儿。
她的脸圆嘟嘟的,有着粉粉的红色。
见她睡得很沉,喻知非没有叫醒她。
轻轻地将她的头托起,将枕头放在她的脑后。
“嗯……”随着他的动作,苏华年轻哼出声,慢慢地睁开眼睛。
眼底带着一层迷迷糊糊的薄雾,“我睡着了吗?”她看着喻知非问。
“我吵醒你了?”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醒了就起来吧,沙发太软了,睡久了我怕你腰会不舒服。”
苏华年坐了起来,头发像一个小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她不清醒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好困啊。”
“去吃饭吧。”喻知非敲了她的脑袋一下,“醒醒,去吃饭啦。”
应了好,苏华年却迟迟没有起身,她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有些不明白地自言自语,“我最近怎么总是犯困……”
第93章宝宝〔2〕
苏华年的生活安逸不已,有时候她坐在喻家小院的秋千上,在阳光下微微地摇晃着,看着眼熟的流浪狗大摇大摆地走进小院,熟门熟路地在一个角落里找到童姨给它留下的剩骨头,苏华年舒适地眯起了眼睛。m.移动网
然而慵懒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几日,不同于几个月前,头上顶着“新晋冠军”的头衔,难免有些身不由己的演出活动。
坐在马遥的琴房里,苏华年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听着马遥的安排,“除了你的独奏节目以外,现在有两个重奏组的排练比较急,应该是下个月初演出,你跟高睿的排练还不急,他现在也挺忙的……”
见苏华年呆若木鸡的样子,马遥伸出手在她面前挥舞了两下,“哎,我说,你到底听见我说话没?”
“哎呦,“苏华年耷拉下脑袋,“我听着呢。”
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马遥关切地开口问,“你怎么回事?生病了?”
“没有,”苏华年摇了摇头,“就是最近几天特别没有精神,也不想练琴,特别不想动。”
“我跟你说,你可得好好练琴,到时候演出弹不好,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她看着苏华年,嘱咐着,“风言风语的,现在正多眼睛盯着你呢,一场弹不好,可就要说你膨胀了,到时候名声臭了,我也帮不了你。”
“我知道。”苏华年点了点头,她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你这就是懒病,”马遥笑着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谱子,“呐,给你点鸡血,让你精神精神。”说着,便递到了苏华年面前。
“这什么?”苏华年接过谱子,开始翻看。
这是一首从未见过的曲子,苏华年带着好奇,目不转睛地盯着上面一个又一个的音符。
对于苏华年这种音乐学院的学生而言,大多都是演奏古典时期的作品,流传几千几百年的传世名作,能够拿到这种新曲子的机会并不太多。
“给你弹的。”马遥平静地说。
“给我弹的?”苏华年不解地反问,她前后翻看着,却没有发现署名,“谁给我弹的?”
马遥轻轻地说出一个名字。
苏华年一瞬间睁大眼睛,“他给我弹的?”面露惊喜之色,“这是一首还没有面世的曲目,给我弹的意思就是……”
带着几分不确定,望向马遥。
苏华年的眼眸中带着微微颤抖的光芒,她有着期待的小火苗。
“给你首演。”马遥也笑了起来,她的语调兴奋得上扬,“苏华年,这首曲子给你首演!”
她从未见过自己的老师如此激动,即使是在比赛公布后,她也依旧抑制着心中的澎湃,叮嘱她,路漫漫其修远兮,需要努力的地方还有很多。
而此刻,她也激动得如同难以自持。
首演,对于一个作曲家而言,意义非凡。对于能够演奏这首作品的演奏者而言,更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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