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卖了个关子,看她唇角微嘟,才简洁突出俩字,“礼物。”
礼物,生日礼物吧?某人真是腹黑,竟能瞒着自己嘴上说在芝加哥无依无靠身无分文,暗地里却算无遗策万事具备!
林梓恩翻看了一下手中的盒子,直截了当地问,“我可以打开吗?”
“当然。”霍靖琛点点头,咬唇低笑,其实他也很想看她打开礼物时的反应。因为这件礼物是他翻遍时尚杂志仍不满意就特意请人按照自己的创意,为她单独定制的,虽然只是一条脚链,但那优雅的套环上有一颗闪着莹光的黑珍珠被两颗清澈秀丽的橄榄石拥着,很适合他的心情,也很适合他们的爱情。
除去外包装,里面露出的是一个浅色的盒子,打开盒子……林梓恩的眼睛似乎在刹那之间亮了一下,“好漂亮!”她发自内心的惊叹,“喔,这颗好像是黑珍珠,我的幸运石对不对?”见他朝自己点头,她忍不住抚了抚绕着黑珍珠的另外两块色彩晶莹通透的宝石,爱不释手地看了片刻,才指着那两个宝石不解的问,“这是……?”
“橄榄石,我的幸运石。这也是珠宝当中唯一来自外太空的物体,是陨石掉落时,在大气层没有燃尽所剩下的。”霍靖琛柔柔地看着她,“如果你的珍珠是来自大海,那橄榄石就是来自宇宙的另外一端,但是……”他弯了弯唇,见她的眼中有感动的亮光,薄唇翕动,发出低如魔咒的浅喃,“它们现在却串在了一起。”
听他这么说,林梓恩握着盒子的手有稍纵即逝的僵窒,借物喻人——他和她,也许很多人看到的表象,会觉得他们有天壤之别完全不搭,事实上抛开家族赋予各自的显赫附加值,个人能力也真是云泥之别——比如,他把霍氏推上辉煌的顶峰,而她却因‘对赌门’事件而跌至事业的谷底。
如今他抛下一切不远万里追至天涯海角不离不弃与她紧紧相系在一起,为她所做的一件件事情无声说明他爱她高于一切,那么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坚持逃离?
“霍靖琛,这个礼物……我很喜欢。”林梓恩终于开口,声音有些低哑。
“既然喜欢,那就试戴一下。”霍靖琛看了她一眼,眼底笑意弥漫,怂恿她。
林梓恩依言将漂亮的手链戴在手腕上……很意外,手链虽然精致漂亮,但尺码好像不合适,“喔,我的手腕太细,这个好像太大了……”她有点遗憾且尴尬地说。
“嘿,迷糊的宝贝,这个不是手链。”霍靖琛笑了,伸手将那串脚链拿过来,身子从座位上站起来,绕过座椅来到她面前——虽然他个子高她很多,但他俯视她时却从不曾给她压力,林梓恩心里想着,下意识地仰头,正看到他宠溺的眼神,面上微热,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霍靖琛的心跳立即漏了一拍,心里眼里只留她的影,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背景,他缓缓地蹲在她的面前,用手扶住她的脚踝……这人,林梓恩一怔之后紧张得四处张望,“别……别这样。”不是反感他的亲近,实在是周围还有小提琴演奏人员,又羞又急的她扶住他的肩,小声地制止着。
霍靖琛没有回答,只是温柔的握住她的脚脖,轻轻地帮她把那只意义非凡的脚链戴上,并小心地将珍珠和橄榄石的位置凑在一起,端详了几眼,才缓缓的直起身,音嗓魅惑人心,“这只脚链,就像我和你,你是珍珠,我是橄榄石,这一生,这两颗橄榄石都会永远拥着他心爱的珍珠,至死不分。”
如此真挚感人的话,便连小提琴演奏人员也感动得把正在演奏的《d大调卡农》忽然音调一变而转为《g大调浪漫曲》,并对月光下那对珠联璧合的中国情侣投去祝福的笑容。
静如夜,花香甜,星光漫溢,天上到人间,心随微风许心愿,人长久,梦能圆,莫让岁月减思念,一千遍,一万年……这是情人节夜里她辗转难眠时为他而写的一首小诗,忽然间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她的脑海里跳跃……足足有数十秒,她才从恍惚里醒过味来,视线慢慢移动到他的脸上,望着他专注而灼热的眼神,心里不由一动,思绪飘移之间,爷爷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感情就同机遇一样,如果错过就不会再有……
其实,她之所以坚持留在芝加哥,一半是为了逼他现出另一个身份印证自己的猜想;一半是因为她的自尊心在逞强,但她真的不如表面上显示的那么坚强,遇到阴谋陷害、流言诽谤也会难受、也会哭泣、也会害怕,累的时候,委屈的时候,她也想有个供自己憩息的宽阔胸膛,只是因着骨子里的骄傲,从不在外表露出来而已。
霍靖琛见她牙齿咬住了下唇、眼神忽明忽暗忽远忽近的游移、神情好似忽热忽冷忽喜忽悲的仍在迟疑,就微微叹息地靠近她,弯腰执起她的手,深情款款,“记得有一部电影里说,送脚链当作生日礼物,来生就能再相逢,沧海,今天我们相约,来生还要再相逢……”
如果有来生,若她还是女子,会不会真能相逢?如若不能相逢,那么一别就是永远,是不是该珍惜今生?想到这里,她不由侧头去看了一眼霍靖琛,只见他的侧脸被朦胧的灯光笼着,线条俊挺,无形中散发出一种深沉而内敛的气质……恍惚间,北堂墨的一段话在她耳畔清晰回荡——
林总,咱抛开上下级和朋友关系,公平地讲,霍总就是个“零缺点”的男人,在他身上你找不出任何的瑕疵,英俊的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