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彤从来不喜欢欠人情,两年前众目睽睽之下抢亲,虽是中了小人的计谋,却也是敢作敢当之人,这雪莲子虽比不上葬天骨珍贵,却也是难得的稀世珍宝,今日赠你,也便算是清了两年前的人情。”
“你怎知我在找寻葬天骨?”
“两年前我受伤离开昆仑山,虽然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是很清楚,却也是从身边人处听了一二句,你手里拿的这把无名剑,应该是墨卿的吧?两年前墨卿坠入无海之后下落不明,那个名叫屠弥的女子也是不知所踪,若我猜测不错,无名剑里,藏的便该就是屠弥的魂魄吧?”
池彤转动手里的茶杯,眉角微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莫名令人看了极不舒服,倒是韶闫脾气好,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自行倒了一杯清茶饮尽:“说了半天,莫不是你卖空无扇,便是为了买这雪莲子?”
“我不过是用腻了拿把扇子罢了!”
池彤的面色不大好,瞧着很是像被人抓着了小辫子之后才会有的窘迫,彼此心知肚明,韶闫也不是喜爱揭人伤疤之人,放下茶杯之后说道:“所以你并不知晓葬天骨的下落对吗?”
“所谓葬天骨在月满楼的消息,不过是你引我来的一个噱头?”
闻言,池彤却是一点都不窘迫,神色坦然道:“我确实不知道葬天骨究竟在谁手中,但是关于月满楼的传闻,天地可鉴,可不是我放出去来引你过来的,我也不过是方才在拍卖会上才看见了你,便想着也省得我再花费力气去寻你,倒不如直接将雪莲子给你好了。”
瞧着池彤说话的神色,却也是一副坦然赤城的模样,但若不是他放出的消息说葬天骨在月满楼,那又究竟是何人?
“我知道葬天骨在哪里。”
门外头突然传来一女子柔媚入骨的声音,一身紫衣佩环,入门便是一阵清香,竟是胡姬,她见到池彤与韶闫二人,也丝毫不觉得尴尬,径自在他们中间寻了一个位子坐下来,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后说道:“好茶。”
“竟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瞧着胡姬的模样,竟是认识韶闫的,可是即便韶闫曾同胡姬有过一面之缘,那也是在韶闫化身阿楠的时候,对了,我竟是忘了,韶闫曾同我讲过,在那之前,他也曾与胡姬见过一面,未曾想如此风华绝代的美人,却是瞧着对韶闫念念不忘的模样,思及此,不知怎么我竟觉得心里面酸酸的不是滋味。
“葬天骨果真在你这里?”
“葬天骨不在我这里。”
“那你怎说你知道葬天骨的下落?”
“我确实知道葬天骨的下落。”
说着胡姬从座位上起身走至韶闫身边,右手轻轻抚上无名剑的剑身:“想必公子心心念念追随葬天骨而来,为的也是那个生白骨活死人的传言吧,与这剑中的姑娘有关吗?”
“葬天骨在何处?”
“公子如此心急做什么,我既然已经告知公子,我知晓葬天骨的下落,便没有想过要对公子有所隐瞒,只是在此之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何事?”
闻言,胡姬的右手离开无名剑,嫣然回眸而道:“请公子随我去一处地方。”
“你真要去?”
韶闫才刚起身离开座位,却见池彤伸出手拉住韶言的手阻拦,胡姬亦是听见了池彤所言,倒不在意,只是一笑说道:
“池公子若是有兴趣,不妨一道而来,自然,若是心中生了怯意,那不来也罢。”
胡姬如此显而易见的激将之法,任是无知小儿也能够听出来一二分,奈何不知是否池彤此人太过易于冲动行事,只是如此一激,便是拍案而起:“我池爷何时有过怕这一字,我倒要是好好去看看,这葬天骨,究竟是个怎么了不得的宝贝,凭的什么被说成是能生白骨活死人的稀世珍宝。”
虽是不明胡姬此行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但是兜兜转转多日,难得有了一丝关于葬天骨的消息,韶闫舍不得放弃,即便只有一丝丝的希望他也是要尝试的,遂也未作多想,便与池彤一道,跟着胡姬离开了月满楼,前往月中城城外的一处深山当中。
今日的夜色,星辰被重重的云层所遮盖,四周围皆是漆黑不见五指,一路而来只能够听见虫鸣鸟叫与步履之声,三人行测匆匆,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讲过一句话,很快,便是到了一处矮坡前,只见胡姬施了一个低级的咒法,瞬间矮坡便消失不见了,出现在众人跟前的,竟是一个山洞。
“如此障眼法,竟是连我也骗过去了。”
听着池彤的话,胡姬却是嗤笑:“那算得上什么高深的法术,不过是最低级的咒法,反而更容易骗过那些自以为本事高强的人。”
“进去吧。”
韶闫却是不理会二人之间的话语揶揄,弯腰率先走进了山洞之中,山洞越深入越是窄小,到了后期几乎要人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匍匐了一段路程之后,复又开始广阔起来,也不知究竟是在这山洞之中走了有多久,走出山洞之后,显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另外一副的别有洞天。
从天而降的瀑布之水,伴随着波澜壮阔的声响,在空中溅起了数丈高的水花,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枝桠,照射在水雾之上,呈现出气色的美丽光环,瀑布两旁除了布满青苔的岩石,更是生长着生机勃勃的莲花,清风拂过,鼻尖满是淡淡莲香,果真是一处人间仙境,不,饶是昆仑仙界,也抵不上此处的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