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什么气都没了。晏母起身拍拍他的手背道:“子嗣的事,你心里有数就好。晏家家大业大,你再怎么撑着,也只得一世。”
“儿子明白。”晏逸初恭谨答道。
“嗯,娘信你是个知晓分寸的人,祖上传下来的百年基业,断不能到了你这辈便无以为继。”
“是,儿子省的。”
“唉……”晏母长长的叹了口气,又侧头瞅了瞅,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的儿媳,轻声道:“她既无碍,有你守着她。我便先去了。”
“好,让您受累了。您赶紧回去歇着。待她好了,再去给您问安。”
晏逸初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搀着母亲,将之送至外屋,对一直候在那的俩丫头,仔细交代了一番,叮嘱她们要好生伺候着。然后目送着母亲出了院子。才折身去了隔间的药房。
“还得多久?”他问负责监管熬药的谢嬷嬷。
“少爷莫急,快了,大概一刻钟后便可端下过滤。”
“好,有劳嬷嬷。”
“少爷言重,照顾少夫人乃老奴的本分。一点也不辛苦。老奴只盼少夫人能药到病除,赶快好起来。”
晏逸初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