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她的是同一群人。
“我看到你拒绝了好几个男孩,让我猜猜,”这会则该莉莉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故意拖长了音,“——volde教授?”
莉莉,或者说她的所有朋友都并不相信她能抵抗volde的追求,事实上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的猜测完全正确。
“他还没有问过我呢。”多洛雷斯平淡地回答,虽然下垂的嘴角仍然泄露了她的不快。
聪明的莉莉当然没有错过这一抹不快,“他肯定会邀请你的。”她安慰道。
多洛雷斯对莉莉的笃定不置可否,并不是她怀疑volde不打算做她的舞伴,相反地,那个控制狂一定会和她一起去舞会,从而让她没有任何接受其他男孩邀请的可能。
她质疑的是,volde其实并不会正式地邀请她,而是把这视为理所当然。
他甚至没有过问她会穿什么颜色的礼服!连埃德温都知道要和安吉拉穿相同的色系!
多洛雷斯气地踢了一脚走廊拐角摆放的盔甲,盔甲委屈地发出一声哀嚎,又在她的瞪视下战战兢兢地住了嘴。
“汤姆!汤姆!”在走廊的另一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斯拉格霍恩。多洛雷斯下意识地躲在了一边。
“什么事?”这个不耐烦的声音也相当熟悉,来自她亲爱的丈夫,volde。
“有人、有人闯进了我的办公室!”斯拉格霍恩的声音非常慌乱,“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我一直觉得你有点被害妄想症,霍拉斯,”volde语气依旧不好,“谁会费尽心机只为害一个卑微的魔药教授呢?”
“我、我有证据的!”显然追上volde的步子让他有些喘,“我的非洲树蛇皮全部不见了!”
volde的脚步停了下来,“也许只是几个调皮的学生,霍拉斯。你不能指望我在忙着接待部长的同时还能帮你找偷魔药的小偷。”
斯拉格霍恩意识到了这将是这场谈话的终结,嘟嘟囔囔地往走廊的另一头走了。
“出来吧。”volde在确认斯拉格霍恩离开后懒洋洋地说道。
多洛雷斯不情愿地从藏身的墙根走出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除了斯拉格霍恩那个老头子,谁都能看见你笨手笨脚地躲在这里。”他冷笑着嘲讽。
她张嘴想反驳,又一时找不出话来,只好气呼呼地将头扭到一边。
而volde则牵起了她的手,话音放柔和了些,“我最近很忙,你自己乖一点。”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还想让我听你的话?”要不是邓布利多稍微向她透露了些消息,她应该真的会被现在歌舞升平的假象迷惑。
“这已经超出你的职责范围了,你现在是个学生。”他说,“如果当初你允许我用那块石头,现在你也许就能知道更多的事。”
他说的那块石头是他们从那个平行的未来里带来的那颗无限宝石——现实宝石。这颗石头蕴含着以太的力量,一切科学守则和自然规律在它面前都毫无意义,换句话说,多洛雷斯拥有了修改现实的能力,并且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多洛雷斯猜测他应该很是气恼除了自己之外谁也不能使用,甚至触碰它。
在这方面她和邓布利多持相同的看法——volde的一切行为需要被监管,即使如今的他似乎已经不再是个极端的种族主义者。
这也是邓布利多交给她的唯一任务:监管volde。而这个任务显而易见只有她一个人有能力完成。
她拒绝使用现实宝石曾让volde愤怒不已,在他看来她就是个愚蠢的小姑娘,幸运地拥有了成为神的能力,却将这份珍贵的礼物束之高阁。
所幸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大概也意识到了这股力量会将一切变得轻易而无趣,于是又迅速投身至其他复杂有趣的计划中。
多洛雷斯不再想提现实宝石,于是换了个话题:“凡妮莎·普林姆尔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她为难你了?”
“那倒没有,”她笑了笑,“只是觉得她有些过于傲慢了。”
volde想起了她的朋友中有凡妮莎的儿子和他的未婚妻,随即了然:“看样子布朗小姐和她相处得不好?”
“她有真的和谁相处得很好吗?”她离开英国魔法界时还很年幼,也因为约书亚的关系鲜少社交,对凡妮莎的印象全凭听闻。
“当然,她又不是什么魔鬼。除了我们现在的部长米丽森夫人之外,她还有一个闺中密友,”volde停顿了一下,“这个人你也很熟悉,她叫凯伦·莱斯特兰奇。”
在魔法部官员来访的第三天,凡妮莎的过往事迹开始出现在所有人的谈话中,这些故事流传得相当快,到了晚上,几乎大部分学生都能绘声绘色地讲上一段。
她的丈夫普林姆尔先生去世的很早,在他们的儿子埃德温五岁时这位向来病弱的纯血就在病痛中阖然长逝。
但是不久后便没有人去同情这个年轻的寡妇,因为一种传闻喧嚣直上:正是凡妮莎亲手杀死了普林姆尔先生。
这流言听起来荒诞无稽,但当人们看见还在新丧的凡妮莎夫人时,又开始动摇——这个女人葬礼之后就再也没有穿过黑色的丧服,她放肆地跳舞饮酒,脸上从未有过一丝悲伤和脆弱。
大多数女人都会因为丈夫的死去而悲痛万分,但奇异地,对于凡妮莎·普林姆尔,这却仿若一次重生。
☆、r49
斯内普紧张地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手再次不受控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