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凤台也不与他废话,径自扯了陈大医进屋:“快去。”
留白在内屋也是听见了动静,抢步推开门,探身出来道:“主上刚才醒了一会儿,现在又昏过去了,大医快来看看!”
“慢点我老胳膊老腿。”陈大医到现在还没有从坐马拉“船”,在平路上迎雪飞驰的刺激中回过味儿来,又被凤台半扯半挟弄进了屋子。
到了榻边,陈大医将医药箱子往榻沿小桌上一放,先眯眼看了萧仪脸色,再探身翻翻他的眼皮,末了又掀开被子左按右摸。
等仔细检查过了萧仪伤势,陈大医抬手捊捊胡须,摇头叹息道:“肋下这一箭怕是伤了脏腑,要是拔这位郎君绝计撑不了半刻。”
言外的意思很明显,不拔箭还能多活一会儿,要是拔了,萧仪立时便是死。
凤台听了皱眉。
“阿墨,不如去找三素拿主意。”留白低声说了这句,便木呆呆去看泼墨。
泼墨却不看他,只神色沉郁,站在榻前一动不动。似乎被陈大医说的话所惊,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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