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桌在两人中间。
谢姜看了,见里头不仅有药膏烈酒,还有针线团儿,不由又是好笑道:“郎君且解了衣裳。”
萧仪身上穿了紫色裂云锦外裳,没有束腰,也没有挂香囊玉饰。他便捏了胸前系带儿一拉,待脱下外裳,又解了丝袍中衣,侧过身子道:“劳烦夫人。”
萧仪背对着右侧,谢姜便探过身子,抬手挂上右边半付锦帘。而后转回来,由抽屉拿了酒罐,想了想,又找火折子点了蜡烛。
一切摆放妥贴,她这才探身仔细去看萧仪后背,伤处早已愈合,当初用来缝合的线勒了进去,横七竖八,歪扭的不成样子。
“嗯,伤处早长好了,忍着……”
谢姜边暗叹自家针线活太难看,边拿了剪刀,在蜡烛上反来复去燎了,又剪刀尖儿在酒罐子里一浸,这才一手按了萧仪后背,一手使剪刀尖儿,一点点剪去针角。
萧仪只觉得肩上小手微凉,又无比轻柔,随之伤处针刺般微疼微痒,过了一会儿,听谢姜吁了口气,便唇角一勾道:“我还以为是……嗯!”
“是什么,再拆开?亏你想的出,别动!”
谢姜“噗!”地笑出了声,说罢,将剪刀放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