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觉得,‘只要你喜欢就好’是一句大傻话,”科洛说,“还不如‘只要你高兴就好’呢。”说完她撑起伞走了。
我和孙木兰对坐着,又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其实妈妈也跟我说过差不多的话,”过了一会儿,孙木兰开口了,“她说,我将来要找一个……再不让我哭的人。”
可是你找了一个不许你哭的人。
“其实我倒是有点羡慕,不管是哭是笑,都能痛痛快快地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啊,”我说,“所以,也许你更需要一个能让你毫无顾虑地大哭的人。”就像科洛说过的晴天体质。
孙木兰还是抽抽搭搭地抹眼泪。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去了柜台买饮料。店员小哥开始做奶茶的时候,一个大男生从门口跑了进来。
有点自然卷的黑发,米色的毛衣和军绿的风衣;他顶着一头水珠进来,手里握着一把伞,四下张望。
他看到了坐在休息区的孙木兰,大步走过去。
“我正好在附近,突然下雨了,就想是不是你也……”拿着伞的大男生说。
“对不起,害你被淋湿了吧……”孙木兰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语气一变,“不对,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