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番言辞恳切,句句都似是在替敏瑜考量一般,动人心肠。可敏瑜又岂非那等好糊弄的人?自然明白郑红缨会这么说,无非是在给自己找一条后路。
想想真是好笑,这人若早先大度一些,便是施廷皋袭爵,也不会苛待了她,强如这会子火急火燎起来?
不过有句话郑红缨倒是说到了点子上,她这个袭爵的主意的确还没有同施世范商量。虽然私心里敏瑜直觉自己说什么,施世范都会答应,然而眼下在靖海侯府,比不得在京师,可改变施世范想法的人太多了,她也拈不清施世范最终会如何抉择。
幸而冯玉镜和郑红缨都给了自己台阶下,敏瑜就势也就把袭爵一语揭过去,暂不提及了。
那老夫人还当她是想明白了,放宽了心才说:“方才你们在那边吵吵嚷嚷什么呢,让我睡都睡不安稳?”
郑红缨怕敏瑜说出实情来,忙道:“是府里晓裁缝的掌事女工犯了错,让儿媳打发人撵出去了。”
老夫人哦了一声,将计就计又问她:“那是王长安家媳妇,以往看着手艺活好得很,人也乖觉,她能犯什么错?”
郑红缨道:“偷换了咱们府里的新布,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