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瑜的提议不大很以为然,但施世范还是做出认真地样子,同她讨论:“那么,夫人,你是要做什么生意呢?”
敏瑜捏着他的指尖微笑:“民以食为天,我自然做美食的生意才能赚点银子花花。”
“哦?”施世范失笑一声,反手摸一摸敏瑜光滑柔软的手背,打趣她道,“我倒是不知夫人还会下庖厨。”
“谁说我要当厨子?”
敏瑜嗔他一句,起身笑道:“厨子早就准备妥当了,酒楼呢也不用我操心,我呀只要掏点银子出来,赚一赚分成就好。”
“嗯?”
施世范不大理解:“夫人此话何意?”
敏瑜贝齿轻咬,面上满是得意之色,近前两步,弯下腰凑近施世范低低耳语:“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所以……侯爷,可不可以给妾身点银子使一使呢?”
她的举止出乎意料的顽皮,施世范一惊之下,却让她近前时身上传来的淡香惑住心神,登时就怔住了。待反应过来,手却不自觉伸出去,将敏瑜纤腰一搂,就抱进了怀中,亦是凑近她耳畔笑道:“府里的一切东西悉听尊便,夫人尽管自取。”
“哎,你……”
敏瑜不料他行此手段,不待挣扎,施世范已然抱起她,瞬间就将她翻在了身下,腻上前去。
敏瑜越发不提防他会这般,当即又急又羞又恼,连连推他两下:“别闹,翠儿和清儿就在外头呢,看见叫人笑话。”
奈何施世范比她健硕得太多,饶是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未曾撼动他半分,反而叫施世范愈挫愈勇,亲得满头满脸才罢休。
两人闹了一阵,鬓发都要乱了,施世范眼瞧敏瑜满面羞红,再闹下去保不齐就把她气着了,便趁好就收,把敏瑜拉起来,方自己理一理衣服。
敏瑜让他亲得疲软,刚站住脚就恨恨地抬腿踢了施世范一下,正踢在施世范小腿骨上,疼得他好一阵呲牙咧嘴。蹒跚出门去的时候,冷不丁德福从前院子找看,还以为从哪里受了伤回来,忙不迭就要找大夫瞧瞧,施世范没好意思给拦住了。闺房之乐而已,倒还不至于惊动大夫。
他嬉笑走远,德福挠挠头,还当自个儿主子傻了。
独独敏瑜在房中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自己羞了一会儿,也觉好没意思,便站在门口叫瑞竹去找翠儿来。
不多时翠儿来了,敏瑜便让她把自己体己钱算一算,看看有多少。若是不够,再去账房领一些。
翠儿不解她这会子拿钱做什么,迟迟疑疑去把压箱底的包袱抱了出来,呼啦啦摊在桌子上。
敏瑜眼角一瞥,倒是乐了:“这都什么啊?”
珍珠玛瑙宝玉碧玺,看着全都是好东西,可那些金银呢?最最俗气的金银怎么没有了?
翠儿见她问,还当她要找什么宝贝没找见,忙道:“这两年收的东西都在这儿了,奶奶想要什么?说出来奴婢再仔细给你找找去。”
“我想要金子银子啊,怎么……怎么都是这么些个……”
她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现今的情绪。
翠儿却是笑了,把那包袱三两下一收,便道:“找金银咱们这屋可没有,往年李家那边不是没送过金银来,可奶奶您是怎么说的,说是不缺那几个铜臭。怎么这会子又要找金银了,怕是只有账上还有些。”
“我真那么说的?”敏瑜临时失忆了,怨道施世范笑她,她当年可真是清高的让人……记恨啊!好玩意专挑这些宫里出来的卖不出去的,怎么就没想着搬几箱银子呢。
亏了,亏大发了!
要是湄芳在,敏瑜恨不得抱她哀嚎,她一直都拿自己当有钱人的,如今,却只是个有宝人而已。
“账上还有多少银子?”没办法,生意不能不做,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要是敢不做,就怕那水泼回来也是开水。
“账上前儿才对的账,说是有三百八十两。”
三百八十两?敏瑜掰着指头算,二两银子能盖间房,三百八十两倒还不算小数目,只不过……胤禟能看得下去她这区区三百两吗?
敏瑜有些踌躇,不过也就踌躇了半日,因为第二天安亲王府的下人就把湄芳的入股钱送到了。敏瑜打开信封的一瞬间,眼睛都直了。
丫太有钱了,整整十张银票,每张都是一百两,湄芳居然财大气粗的入股了一千两!
比她们整个施府的家底还多了六百两!
头一回,敏瑜感觉到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居然可以这么大!
她一面嫉妒一面羡慕的把银票都塞回信封里,拿去找施世范。施世范正带着闺女在书房识字,敏瑜毕竟是后来人,对于那些古文自己耐心看下去就不错了,教育施清遥就没那么细致了,由是这个重担就落到了施世范身上。
她赶到时,父女两个刚把一页三字经念完。施世范瞧她有话要说,就在施清遥小后背上一拍:“好了,今天就学到这儿了,出去玩吧。”
施清遥登时一改满脸困意,笑眯眯就跳下椅子往外跑,半途被敏瑜拉住训道:“今儿不许再去池塘捉鱼了,统共那么几条,都快被你玩死了。”
施清遥冲她做个鬼脸,敷衍的点点头,还没跑出去就开始大喊瑞竹姐姐了。
敏瑜无奈松开手,放任她疯去,走到施世范身边道:“府里账上的银子我问过了,还有三百多两。走之前我记得还剩下六百四十两来着,这个月花销就这么多了。”
施世范道:“阿玛额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