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两天的情况。”
心一端了张凳子过来坐下,看她梳头,一边说着话,一边不安分地用手去摸她的头发,道:“……情况就是这样,城里基本安定了,药材我也派人去采购了,易前辈他们正在抓紧研究疫情,就是城外那些灾民,一直救济他们的话,我们的粮食根本不够。”
谢凌容握着木梳的手停了下来,凝视着径镜子的某处,道:“扬威去了河洛,没办法很快赶回来,我让河间的乡绅捐点粮食出来,不知他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心一盯着镜子里那张清丽的容颜,心里一动,正想好好跟她亲热一下,耳边听到她的话,忽然想起一件事,眉头一皱:“哎呀,差点忘了,我还要去救龙公子呢!”
过了一夜,不知龙鸣怎么样了。心一站了起来,往外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
谢凌容:“?”
心一目光灼灼:“亲一下。”
谢凌容板起脸,道:“你先去把龙公子带出来,我还等着他的粮食呢。”
心一才不管,飞快地在她脸颊啄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容儿,我们不要分房了。”说完,不管对方有什么反应,他飞也似的跑出了房门。
心一心情愉悦,出门的时候身轻脚快。胡公子一早就在城门口等着,看到心一和宋词词带着女兵们准时出现,心里十分感动。心一牵了马,朝他点点头:“带路吧!”
城门开启,一行人策马而去。
河间城周围的树都秃了,田地没有粮食,水里没有鱼,方圆几里连一丝生气都看不到,除了三五成群四处觅食的灾民,附近什么都没有,像极了他们在江边看到的大周的情形。
胡公子领着他们往龙家在城郊的庄子而去,远远看见一阵浓烟飘来。胡公子大喊:“坏了!那边龙家的庄子!”
众人赶去,果然见那处有个庄子烧起来了,外面站着一群围观灾民,看着大火表情异样。
“救人!”心一跳下马,发现火势还不大,暂时只烧了庄子的外墙上。
“龙公子!”心一朝里面大喊,“你们还在里面吗?”
庄子里的人被浓烟呛了,传来几声咳嗽,又有声音喊道:“我们在这里!”
心一扭头对宋词词道:“准备救人!”
幸好庄子外面不远处有个水塘,心一、宋词词和女兵们跳进去打湿衣服,再用湿布巾蒙住脸,纷纷往庄子大门冲进去。
龙鸣和一众家仆挤在院子里,因外面起火,闹了一夜的灾民又守在门口,一下子不敢出去,被呛得上气不接下气。发现有人前来救援,他们松了口气,跟着心一和女兵们冲出去。刚逃离火场就看到外面围成一圈的灾民,龙鸣不禁怒从心起。
心一正在点人,问还有没有落下的,龙鸣清掉喉咙里的烟尘,指着灾民们怒斥:“一庄子的粮食!全被你们烧了!你们活该饿死!活该!”
灾民们有些麻木,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放声大哭。突然,有几个人从人群里出来,朝熊熊燃烧的庄子而去。宋词词眼疾手快,将情绪激动的灾民拦住,心一大喊:“所有人远离火场!”
火势越来越大,劈里啪啦的响,庄子的大门啪嗒一下坠落,灼热的火光将人烤得皮肤发烫。女兵们费了好大的力,终于把他们赶离燃烧的庄子,但还是有几个固执的偏要往火里凑过去,火舌随便一卷,便在身上留下了疤。
灾民们退了回来,挤到龙鸣等人面前,七嘴八舌地叫唤。
“你为什么不放我们进去?”
“这么多粮食都烧了!苍天无眼啊!”
……
龙鸣气得青筋不停跳动,怒道:“够了没有!如果不是你们非要堵在门口不肯走,何至于把我庄子都烧了!”
“别吵了!”心一制止了两边的对骂,“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起的火?”
“你问他们!”龙鸣的脸因愤怒涨得通红。
“他们不开门,外面太冷,我们点火取暖。”
“都是那阵风……”
“大人,您救救我们吧!”
灾民们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阵,又将目光投向了心一。
“是啊,我们好几天没吃饭了……”
“大人救救我们……”
龙鸣冷笑:“烧了这么多粮食,拿什么救你们!”
心一被吵得头痛,连连摆手,对灾民们道:“你们现在去河间城的城门口,那里有个施粥点。要是路上还遇到其他人,便让他们一起去,切记不准闹事。”
灾民们一听有吃的,说了几句谢谢便作鸟兽散,唯恐去晚了分不到吃的。
此次跟在龙鸣身边的家丁有十来个,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的。心一送他们回城,看着众人一个个从面前走过,忽然,他眼角一动,发现一个脸上有道疤的汉子混在里面。
“抓住这个人!”心一指着他大喊。
刀疤汉子受惊,拔腿就跑。宋词词推开前面的人冲上去,朝那人一扑,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就地一滚,将刀疤汉子牢牢制服。
女兵们迅速围了上去,心一抢先一步将那人从地上揪起来,怒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刀疤汉子眼神闪烁,嘴巴却很硬:“我、我什么时候害你了?”
“你敢说你那天给我的粥没问题吗?”心一道,“你肯定是故意害我染上那个病的,以此报复我前几个月将你逐出军营,我说的对不对?你是不是还打算对公主做些什么?”
刀疤汉子忙道:“不、不是!那个碗没洗干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