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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路口的信号灯由红转绿了,流歌跟着人群过了马路,跟着人群往前走,然后人群散了,她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知道自己做的蛋糕不好吃,但是她已经努力去做了。她一晚上烤了四十多个胚——加上失败的练习作,六十多个,光面糊就打了十几个小时,现在手腕酸痛得转都转不动,肌腱“别别”地跳个不停。
她低头看看,身上还穿着店里的制服,沾满了面粉蛋黄,像个油漆匠。这一晚上她连半分钟都没坐下来过,在厨房里站了个通宵,小腿硬邦邦得像水泥。
然而那个家伙单凭结果就否定她的努力——他以为他是谁啊?
……对啊,他是谁啊?
流歌在路边长椅上坐下来,腰椎一阵刺痛。她尽量地把双腿伸开,让肌肉得到舒缓。这个上班上学的时间,马路上人行道上都是来来去去的车辆和行人,瘫倒在长椅上的流歌和她那身脏制服一样醒目。
她使劲想,拼命想,就着那个讨厌的家伙的长相和性格,按图索骥。搜刮了眼下脑中为数不多的记忆之后,流歌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