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眉抬头望他,发觉他又露出那样富有侵略性的深暗目光,她生怕自己又表错情,转头东张西望,看到一扇紧闭的房门,不假思索地问:“那间房里也放了你的作品?你到底有多少个儿子和女儿?机器人就算了,那种绒毛玩具的外层也是你自己做的?”
她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吴骏孙唇角微抿,仅回答了第一个:“那是我父亲的房间。”
啊,崔眉几乎失声呼出,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本想岔开话题,吴骏孙却把她从怀中放开,伸手握紧她的手,牵住她走到门前。
“这房子在我二十岁以后就转到我名下了,所以这是我家,不再是我父亲的家。”他低声道,“我保留这个房间,作为公司的名称那样,都是为了时刻警醒我自己。”
警醒自己不要成为他父亲那样的男人吗?崔眉默默地听着,手指在他掌心中握了握。
吴骏孙低头对她挑起唇角,坚定地道:“警醒我这就是把自己开除出人类的下场。我父亲认为他体内的人类情感属于他的‘兽性’,他的理性思维才是他的‘人性’,而我不这样认为。‘我’之所以为‘我’,由过去时刻的无数个或者完美或者残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