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是哪儿来的?”叮嘱完大郎别把小狗玩不舒服了,吕长真转头问道,“山里头捡的?别是捡了只狼崽子回来。”
宋拂正卷了袖子收拾碗筷,闻声道:“是跟人讨来的。”她直起身说:“山底下有个樵夫上来埋狗,说是自家从小养大的母狗,也不知是吃坏了还是病死的,突然就没气了。怕随便丢被人吃了出事,就上来找地儿埋。顺带着把家里养不下的其他几只刚生一个多月的狗崽子也带上山,寻思着让它们自生自灭。”
“所以,你跟人讨了一只?”
“是呢。我帮那樵夫看了看狗,是被人药死的,埋了是好事,不然被人吃了一准出事。那樵夫松了口气,就问我要不要狗。我挑了一只带回来,养大些,就能看家护院了。”
见宋拂一双手在水中进出,年幼时的白嫩早已被时光磨砺出了茧子,吕长真心头闷堵。
“阿拂。”他顿了顿,又喊,“阿音,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那么清楚,计划周密,那对自己的事情呢?”
他认真地想起那个清风朗月般的桓岫,道:“你和桓郎君的事,你可曾仔细想过将来?”
第40章愚蠢
外面又开始下雨。
雨越下越大,屋顶上零星有几个破洞,瓦片只盖了一半,大雨如注,全都打进屋里。接雨的水桶被打得发出“哒哒”声,宋拂躺在发着霉味的床上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