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长宁郡主作为未来的太子妃,她这般费心也是合情合理的。
“有劳贵妃娘娘记挂了,不知这位嬷嬷该如何称呼?”
长这么大,该拍的马屁,宋羽昭还是知道的。从身上拿出了一锭银子握在手心,上前两步拉住这位嬷嬷的手,同时不动声色地就将这锭银子塞进了她的手中。
“这位姑娘客气了,叫我陈嬷嬷就好。”
陈嬷嬷喜笑颜开,顺其自然地将银子塞进了自己的怀中,转身招呼着候在竹雅小院门口的一众奴仆:“长宁郡主是未来的太子妃娘娘,你们都要仔细伺候着,若是少了一根头发,都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落,一众年轻的下人皆是低下头异口同声地回道:“奴才不敢。”
等到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这位陈嬷嬷,宋羽昭扶着璟鹫走进了竹雅小院,这院子虽然小,陈设倒也还算是雅致,一众屋内装饰显然也都是翻新过的,一点都瞧不出来破败感。将众人都遣退了下去,宋羽昭一屁股坐在了屋内的凳子上,从前只听闻舟车劳顿,未曾亲身感受,想不到,还真是挺累人的。
“郡主——”
璟鹫取下红盖头,走到宋羽昭身边,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宋羽昭堵住嘴巴,指了指窗外头,神色严肃地说道:“郡主喊璟鹫,有什么吩咐?”
隔墙有耳,小心为上总是没错的。
“璟鹫,本郡主有些疲乏,想要休息一会儿。”
见状,璟鹫也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莽撞了,点了点头,应着宋羽昭的话说道。
“璟鹫这就为郡主铺好褥子。”
宋羽昭起身拉着璟鹫走到了床边,凑近璟鹫的耳畔小声地说道:“璟鹫,你记住,从此以后,你就是长宁郡主宋羽昭,而我才是你的丫鬟璟鹫,切莫要喊错了。”
“璟鹫明白。”
仔细吩咐完,宋羽昭便果真动手将褥子给铺好,对着璟鹫说道:“郡主,褥子已经铺好了,您休息一会儿,等到了晚膳时分,奴婢再喊您起身。”
“好。”
这幕戏下,宋羽昭倒是真觉得肚子空空难受得紧,走出屋子,随意便抓了个丫鬟问道:“这位姐姐,你可知膳房在何处?”
“膳房?”
丫鬟虽不知宋羽昭问膳房的位置是为何由,也不细想,伸手指了一个方向说道:“你往这边去,穿过一片荷花池后左转,可以看见一个长廊,一路沿着长廊走到尽头,就是膳房。”
“谢谢这位姐姐。”
急于填饱肚子,宋羽昭也未多想,疾步便起身离开,却没有想到,竹雅小院是没有独立的厨房的,而那位丫鬟所指的,是南都国皇宫的厨房,御膳房。
一路按照那个丫鬟所说的话,穿过荷花池,沿着长廊走到尽头,宋羽昭却并没有找见所谓的膳房,倒是感觉自己越走越偏僻,竟是走到了一处瞧着荒废已久的宫殿。
我这是……迷路了?
宋羽昭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很是为自己的方向感着急,明明就是按着那位丫鬟所说的一路走来,丝毫不差,怎么会走到了这处人迹罕至的废宫里。
这座宫殿,虽然荒废多时,可是依稀还是能够看出来些许当年极盛时期的一些繁华。可是宋羽昭此刻根本就没有想要走进去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眼见着天就快要黑了,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南都国皇宫迷路,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思及此,宋羽昭便打算转身按原路往回走,却不经意间,好似看见了一个很是熟悉的身影。
除却两年前匆匆一面,自己已经与那个人有六年未曾相见,六年间自己的容颜也已经大变,宋羽昭也不敢笃定自己方才模模糊糊见到的那个身影可是心中所想之人。眼见着渐渐被夜幕笼罩起来的宫殿,隐隐透出丝丝阴森鬼气,宋羽昭心中踌躇不定。
“长宁郡主。”
有人在宋羽昭的身后喊她,声音很好听,只是此情此景令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宋羽昭亦是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她便看见了藏在夜色之中的故人。
如今的孟斐焱,已经全然不是当初记忆中的那个模样,岁月,让他长成了一个翩翩的少年,亦给他增添了几分内敛与沉稳。
“孟……”
孟斐焱皱着眉头,盯着在自己跟前呆若木鸡的这个女子。若是自己不曾记错,两年前自己曾经同她说过,若是自己他日称帝,便立她为皇后。不过两年,跟前女子摇身一变,却成为了孟斐瞳的太子妃,这一声皇嫂,孟斐焱拿捏不定自己是否能够说得出口。
“在下南都国五皇子孟斐焱,见过未来太子妃娘娘。”
孟斐焱双手作揖,起身时却见宋羽昭泪流满面,一双眼睛吧嗒吧嗒地不停掉下眼泪珠子,却是固执地站在那处,不说一句话,唯一的动作,就是拿衣袖胡乱给自己擦掉眼泪,无辜地像一个小孩子,令人一见便以为是孟斐焱在欺负她。
见着宋羽昭这番场景,孟斐焱终究还是软下心,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莫要哭了。”
“两年前你承诺要娶阿昭的,可还作数?”
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等到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宋羽昭对着孟斐焱问道。
我若为帝,再娶阿昭为后。
孟斐焱知道宋羽昭问得,是当年他所许下的这一句诺言。
“如今你已是太子妃……”
“你当年许下的是要娶阿昭的承诺,如今我问的也是你可还愿意娶阿昭?”
阿昭,宋羽昭,难道不就是南都国未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