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脑中不正常的猜测。
纪副队:“怎么会有人敢惹我生气,呵呵……”笑意凉凉,语气森森。
杨树林:……
副队绝壁是生气了!
难道……副队真的是被赶出来……煮咖啡的?
会是谁?
不可能是小队长!小队长平日里虽然话不多,有点疏远人群,但是绝对是最有分寸,最会照顾人的……除了小队长,只有队长了。
秦大魔王为什么要把副队赶走?
会议室内。
屠晓:“秦队,有事说?”
秦瞻往后一靠,懒懒得靠在椅背上,同时长腿一翘,闲散地搭了个二郎腿,身上困倦之感,一扫而空。他斜觑小姑娘:“叫我什么?”声音中气十足。
哪里还有刚才精神不济,颓废困顿的样子。精神的很!想到被大魔王支出去端咖啡的纪佳年,屠晓替人感到一丝委屈。她捻手指的动作一顿,无奈改口:“前辈。”
秦瞻掀起眼皮,布满血丝的星眸斜拉出一条细线,半眯的黑眸中,情绪翻滚,最后归于暗沉一片。就在屠晓以为对方不会开口的时候,沉沉的嗓音响起。
“生病了?”他话虽疑问句,语气却肯定的很。
屠晓摸了摸小肚子,应了句:“嗯”。
垂着眼睛好似没看她的秦大魔王,其实余光一错不错地盯看着小姑娘,瞥见她的动作,他转头看向窗外。窗外雨丝未停。“h市天气湿冷,小姑娘家家的平时注意点。”
屠晓捂着小肚子,神色恹恹地唔了一声。然后,问:“前辈,怎么突然来h市了?”
秦瞻:“老人身体有点不舒服,过来一趟。”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闻言,屠晓回忆起昨天罗琳提到,卿松斋廖老爷子受凉进了医院的事情。又想到对面人的身份,她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换季容易着凉感冒,老人更要注意身体。”
秦瞻嗤笑一声,右手支颔,撑着脑袋偏头看她:“屠队长,你这话说得不觉得心虚?”
应该心虚·屠队长:……
“咳咳……前辈,”屠晓转移话题:“和rnb练习赛我没有意见。”她语气正经。
秦瞻拉近滑轮椅,屈指敲在桌面上,咚咚咚的声音,一下一下,犹如鼓点敲在屠晓心头。
对方的沉默,令她有点无所适从。
敲了一会,大魔王蹙眉伸了伸长腿,会议室桌子和椅子间狭小的距离令他感到不适,习惯了大格局的会议室,一时间在狭小拥挤的rnb会议室有点转换不过来。调整了一会都没找到舒适的姿势,他索性俯身往前一倾,双手插兜地站了起来,低气压地走到神色恹恹的小姑娘面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屠晓被额头上突如其来的温度惊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咔擦——”
突然,会议室门被推开。
门口,纪佳年一只手端着杯黑咖啡,一只手扶了扶镜架,镜片上晃过一道反光。
秦瞻自然地收回了手,面上一派气定神闲,仿佛刚才的动作是幻觉。
纪佳年:“秦队,你要的咖啡。另外,我们队长身体还未康复,不适合长久商谈,接下来的问题,由我为秦队解答。”
秦瞻接过他手中的咖啡杯,一口饮尽:“不用,已经没有问题了。”语气淡淡,拒绝意味明显。口腔中久久回味的清苦味道令他出声:“纪副队,rnb的咖啡煮得倒是不节俭。”
纪佳年:“怎么好怠慢客人。”无视对方迫人的气势,纪副队语气寡淡。
躲在门口的杨树林,亲眼看到副队放了一整把黄莲进去,现在又看到队长一口喝掉味道肯定苦到飙泪的黑咖啡,他只想自戕谢罪!
秦队,对不起!我不知道副队让我去食堂拿黄莲是为了煮到咖啡里的!
秦瞻长腿一跨,一步就走到了会议室窗前:“纪老板,什么时候准备翻修扩大下rnb?”
被点破身份的纪佳年毫不慌乱:“啊,rnb的穷,想必秦队也知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是想慷慨解囊?”
秦瞻漫不经心地打量四周:“慷慨解囊不是我一个队长说了算的,还要战队老板点头。不像纪老板,点个头,就能办很多事情。小到战队宿舍空调,队员伙食和一些必要的营养品,大到战队训练环境……有些东西,对一队老板来说,不算事?”
这是挑他刺,说他抠门了?纪佳年视线扫过坐在椅子上打盹的女孩,镜片下的眼中滑过一丝被迁怒后的薄怒:秦队长自个不爽了,非要找人出口气,让别人也不痛快?
他语气微凉:“秦队,同为战队队长,战队事务上,出资人有话语权这个道理想必我不用解释了?”
立在窗口,背对着门口的秦瞻抬手捏了捏眉心,试图压下有些失控的情绪。半响才慢慢吐出一句道歉:“纪副队,是我逾越了。”
纪佳年平声道:“没关系,秦队也是关心则乱。”
一句“关心则乱”瞬间凝固了大魔王眼中的情绪。
纪佳年嘴角一翘,打了个翻身仗,心情大好。
秦瞻转身,背光而立的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同样寡淡地望着他的纪佳年。沉沉的语气有别于刚才的散漫:“我看上的人才,没赶上最好待遇就算了,还在rnb窝病了,纪副队,你难道不觉得过分了?”
纪佳年面对直接挑明的队长,眼底情绪毫无:“秦队,rnb是我们队长的选择。”
副队的一句话,实在戳心窝子!这不是明摆着说队长没有吸引力么!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