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窗边依稀站了人影,起初我以为是沈熹便转开了目光,但下一秒我一点点把视线往回移,直至凝定那道身影。颀长而挺拔的身形,熟悉的轮廓,英俊的侧脸,是我产生了幻觉吗?
当那张脸似有所感地扭转回头目光相对时,我的大脑已经当机,只能愣愣地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直到跟前。
“傻了?”暗哑的嗓音带了沙沙的流感抵进耳膜,含着令我心颤的宠溺口吻。
我出自本能地一把抓住他垂在身侧的手,却轻唤:“莫向北......”不过是时隔三天,却恍如隔了一世纪没有见他一般。他顺着我的力道坐在床沿,离得近了我才看清他整个样子,不能说是狼狈,可眼底的血丝以及微微长出的胡渣都昭显了这三天他过得并不好,心中钝痛。
这时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原来那间病房了,这意味着——我刑满释放?
原来沈熹最后那句问话是含了深意的,包括他给我送燕窝的举动都是他刻意为之。想起昨晚后来的腹痛,我问保持沉默的人:“是不是昨天晚上沈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