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卧室里的盛斯年愣了一瞬,很快便回过神来,时景身上的睡裙太过单薄,盖着羽绒被睡觉没问题,夜里从被子里钻出来,就算家里有暖气,也绝对会冻着的,尤其是她还发着烧,这会儿他也顾不得多想其他,直接抓过自己的衣服,大步流星的走到洗手间里,将其披在了时景的身上。
时景这会儿正双手虚软的扶着水池,因为身体难受,还有些微微的颤抖。她的身形纤细而瘦弱,男人宽大的外套,可以直接将她人都裹在里面。
盛斯年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从外面扶着她的肩膀,一个近乎把人圈在自己怀里的姿势。
刚刚一阵剧烈的干呕过后,时景漱了漱口,洗完脸后,绯红的面上也是一层湿润而冰凉的水珠,她大口的呼吸着,因为生理性的痛苦刺激,眼泪甚至也流了出来,还有些泛红的眼睛里只剩下一片水雾迷蒙。
弯着腰低着头缓了一会儿,因为身体虚弱,额头上又是一层虚汗之后,才稍稍将胃里那股恶心反胃的感觉稍稍压了下去。
等到时景的呼吸稍稍平复了些,因为担忧指尖都在微微发颤的盛斯年才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