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跪到她脚边重重磕了三个头,垂头不语。活了二十年,母亲头一回给笑脸,他竟有些手足无措,就如她不知该如何亲近这个自来冷落的儿子一般,他也不知该如何亲近她。
“可我听太子妃派来的人说,你今儿在宫中一举参倒了贤妃的父亲,兵部尚书岑参。岑参把持兵部多年,是你爹的老对手,他今儿倒霉,你爹也很欢喜,晚上进来吃饭,倒还赞了你两句。”
如今区氏再想一想,做了驸马一辈子不能出仕,在公主面前还要行臣子之礼。可出仕为官就不同了,她最傻的儿子一举都能参倒兵部尚书,恰是儿子这样的魄力,才能叫张登对她另眼相看,方才出门时他还握着她的双手亲自道了声辛苦,赞她教子有方。
张君仍还垂头默着,不肯多言。区氏又道:“我已经跟你爹说好了,过几天就把老四送到边关去,既读书不行考不得科举,跟着你大哥去从军,否则白便宜了那府里的几个小的,听闻如今一个个也是五六品的武将。”
她所说的隔壁府,自然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