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了屋子,针落可闻声的屋子里,张登坐着,如锦立于侧,皆是一脸的肃默。两个儿媳妇见连公公都未上朝,可见婆婆这病是重了,忙撩帘穿堂进了内屋,便见姜璃珠与周燕两个随侍于内,区氏躺在床上,额头蒙着方帕子,面儿黄黄,病中气弱,形容倒比平日还可亲几分。
蔡香晚见随身服侍的竟是两位娇客,回头先就挤个眼儿给如玉。
随即郎中来了。因是清早从宫里请出来的御医,按制一家的妇人们皆要回避,如玉为长,便带着蔡香晚,周燕几个避到了卧房深一进的暖阁中。这暖阁唯有冬日才用,平常都是极平常的布置。周燕与姜璃珠是贵客,如玉自然先请她们坐了,自己和蔡香晚两个在扇面窗前望外,瞧那御医诊脉。
里外皆是静悄悄,忽而周燕一声轻笑,低着声儿问姜璃珠:“璃珠,二哥哥昨夜讲那笑话儿,你觉得可笑否?”
姜璃珠忙使个眼色,意思是不肯叫她再继续说下去。周燕本就为了挑起事端,又岂肯善罢干休。她又道:“打小儿我与这府二哥哥也算熟络,可从未见他讲过笑话。昨夜那个笑话,若不是有你在,只怕他还不肯赏光讲了。”
蔡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