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说他纯还是蠢,总之,无论寻玺还是画地图,他只埋头做事,再不论是否会得罪谁,全然不知如何权衡几位皇子,不替自己的将来考虑后路。归元帝之所以半夜授命,恰就是看上他这点又蠢又纯的气性。
张君撩起袍帘跪于雪中,朗声道:“臣,必不辱命!”
直到皇帝一行人的灯火消失于城楼之上,张君才回头去看他身后十几个静立于雪中的禁军侍卫,他们吏属三衙禁军中的侍卫司,可于御前带刀,直接听命于皇帝,除皇帝外再无人能够调令。
他仿佛死过一回而又重获新生,总算深吸了口气。亲手杀死一位皇子,煎熬了整整三个月,但这件事远远还没有完。居高临下,可以看到两路人马奔朱雀门而来,不用说,赵荡和赵宣手下的大臣们也风闻消息,要来相互栽赃了。
“就此出城,不要耽搁了差事。”张君还是如玉所衲那件青布棉衣,唇勾一抹嘲讽笑意,转身隐入大雪之中。
当他在战场上,看到赵钰的手下将张震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