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杞子师父就拿起一张纸,大声念了起来,“我犯了很大的错误,我不该说话不算话,我不该喝那么多酒。身为医生却不以身作则,不遵守医嘱……”
老大夫念完后,把纸一扔,“我念完了——你们的功课做没?”
杜壮虽然一直在做功课,但是老大夫面无表情的一问,他还是有些发憷,低下了看热闹的小脑袋,将视线转移回书上。
不过这招对楚问荆已经不管用了,楚问荆站起来把纸捡了回来,从账本下面数了十页纸出来,一起递到老大夫面前,老大夫发愣。杜壮忍不住又抬起头来,替楚问荆大声说道:“罚抄十遍。”
老大夫:“……”
萧天云笑着抖了抖叶子,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看到纸张突然想想起来楚问荆那天塞进他怀里的纸条,他还没看。
于是就缩在花盆里动作小心翼翼的翻出了那张纸。花盆盆沿高,杜壮个子矮,坐在石凳上根本看不见花盆里面,所以他很放心的打开字条看了起来。
原来楚问荆是提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丫头是杜峰的孩子,既然他们两个人决定不出名字来,就把三个名字拿给杜峰让杜峰夫妻俩去选。
字条上面还有楚问荆的道歉,态度诚恳。萧天云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这两天是在冷战什么,想不清楚就不去想了,单方面的开始冷战又单方面的宣布结束。
老大夫抖着胡子,拿着纸张回屋子抄写去了。杜壮笑嘻嘻的拍了下桌子。楚问荆给他检查功课,并且打开药箱让他辨认昨天学到过的实物,杜壮认错两个,楚问荆连比划带写的给杜壮讲解他认错的植物,萧天云就偷偷趴在医馆后门上听着。
一下午过去,杜强回来做饭,把杜壮领走了。
萧天云原谅了楚问荆,又和他黏糊起来,帮着楚问荆整理药箱。
老大夫抄到一半偷懒又去睡了一觉,醒来又断断续续的继续抄,总算在黄昏时候抄完了十遍,面无表情的拿来给徒弟检查。楚问荆看的时候他就在医馆里乱转,偶尔指点了一下萧天云,别让他放错了药箱。
又跟着萧天云的叶子去仓库走了一圈,发现仓库里又摆上了五坛酒,估计是今天上午刚从百户送过来的,老大夫心里美滋滋的,就说问荆孝顺,生气归生气,但到底不会完全将他的酒扣光了。
心情很好的老大夫又顺着萧天云的叶子转到院子里,两只兔子胖的快要看不清眼睛了,在医馆后门和仓库门中间的墙下面卧着,时不时抬头看看,小眼睛里透漏出渴望。
老大夫一低头瞧见两只兔子,瞬间瞪大了眼睛,这是两只什么东西?
他蹲下/身子,伸手抓了木贼麻黄的耳朵,心痛的认出了这是他的兔子,现在除了耳朵,哪里看着都像是猪。
楚问荆检查完了,老大夫没有偷懒,确实一字一句都抄了,然后他从医馆里面走到院子里,打算把这十一页纸再还给师父,就让他放在床头,每天早上起床都能看见。
结果他一出后门,就见杞子师父抬起头来一脸心痛的表情,手里抓着一只看不出来是不是在挣扎的兔子的耳朵。
老大夫:“你们怎么喂兔子的?”
楚问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