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怎么能由着他呢!”
“六弟,他如今心死如灰,先让他好好痛苦一阵子吧。”
入夜里,桑子从越王处来请,千狸这才算是久别后第一次与越王独处一室。越王一见她便拥抱了上去,良久才相拥而坐,缓缓说道,“这一去你受苦了。”
“嗯。”这一声轻应,如水波纹在湖镜上散开,细微而又幽韵绵长,越王只觉整个人都轻松下来,沉浸于如此良夜之中。
千狸从怀中拿出一绢丝帕,纯白中一点血腥异常醒目。
“这是——傲敏的?”
千狸点了点头,“小石来过了。我才知道元宵的时候,小石来求过蛮蛮,不过那时候我不在,蛮蛮她也……到底是因为我,傲敏才没能和文惠太子见最后一面。”
“这件事,你无须自责。这丝帕是为了……”
千狸点了点头,“生不能同宿,死后总能陪着他。”说完便摊手展开一片圆叶,带着丝帕穿过棺椁,稳稳地落于文惠太子已冰冷的手中。
越王紧紧地抱住千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