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儿女面前,而六岁那边,安平侯夫她所有丑陋的,罪恶的面容都毫不保留的出现在了锦端的面前,为了这件事情,锦端发了整整三天的高烧,做了三天三夜的噩梦。
等她从梦中醒来以后,就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直到今时今日,记忆中的某种感觉在引导她走过来,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十四年过去了,那个记忆中即便是十分狼狈,但还是美貌妖娆的女子,竟然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个曾经在安平侯府风光无限的二房,曾经一度将安平侯夫人挤得站不稳位置的二房,竟然会被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踉跄后退两步,忽然而来的记忆灌入了她的脑海中,那天晚上,安平侯夫人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狰狞的表情都在锦端的脑海中浮现。
她捂着头,眉头深深地皱起,最后终于忍受不了眼前的这一幕,转身跑了出去。
花雨赶紧跟着锦端,她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这里实在是太吓人了。
锦端站在外面,闻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满地的杂草即便是绿油油的也遮挡不住这里的荒芜与腐朽。
十四年了,转眼都已经十四年了,不,应该说已经二十年了,为什么安平侯夫人会这样恨二房,恨到这种程度,要将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呢。
没过一会儿,妇人提着饭盒走了出来,转身将门重新锁上。
锦端转身面对着妇人,问她:“她这样多久了?”
“十年了。”苍老的声音里面布满了沧桑,似有一声叹息,若有似无。
“夫人还记得她吗?”锦端酸涩的声音问。
“记得,每个月都会过来看看她。”看看她有没有死。
“你是她什么人?”
“没有关系的陌生人而已。”只是看她可怜,又听了夫人的话,来照顾她的人。
“我知道了。”
轻轻地一声“我知道了”以后,锦端带着心雨离开了这里。
望着锦端的背影,妇人感叹说道:“二姑娘大概会给你一个痛快吧。”
锦端离开以后,脸色已经平静下来,走到之前的岔路口上,锦端停下来对身后的花雨说道:“刚刚发生的事情你最好给我全都忘记。”
花雨想到之前骇人的一幕就在浑身发抖,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想起这件事情,锦端一说,她立马保证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锦端点点头,走回了正院,一路上有风吹拂,空气中那股腐朽的气息不复存在,扑鼻而来的花香充斥在锦端的鼻息中,将她们身上沾染到的腐朽冲散。
正院里面酒席已经散去,康王脸色不怎么好看,无疑的,他的目的没能达到。锦端走到苏蜀身边,苏蜀喝了不少的酒,脸色微红,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气,对走到他身边的锦端笑了笑。
“你今天能回来看我我很高兴,不知道我们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安平侯夫人牵着锦淑的手缓缓而来,一脸依依不舍的模样。
看着走过来,满面慈祥的安平侯夫人,锦端不由自主地靠苏蜀近了一点。
苏蜀不懂锦端好端端地为什么会靠他那么近,还是将锦端搂着。
锦淑看见锦端,将自己的手从安平侯夫人的手中抽了出来,走到锦端面前打量她有点苍白的脸色好奇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看上去脸色有点苍白的样子。”
这么一说,引得苏蜀低头看锦端,发现她的脸色的确是有点苍白,锦端摇头说道:“没什么,刚刚吹了一会儿的风,感觉有点难受而已。”这话用来骗在场的其他人或许可以,但是却并不能瞒的过锦淑。
锦淑发现,跟在锦端身后的花雨脸色也很不好看,甚至比锦端还要苍白几分。
刚刚的一段时间里面到付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主仆两人的脸色竟然会难看到这种程度?
“原来是这样啊,今天风是有点大,虽然是春天,但是天气乍暖还寒,还是多穿点比较好。”锦淑不动声色道。
“知道了姐姐。”
坐在马车上,锦端沉默的靠在苏蜀的怀中,苏蜀搂着锦端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和锦淑一样,苏蜀也发现了锦端身上不对劲的地方,锦端想到之前看见的那一幕,难受的闭上了眼睛。
安平侯夫人做出那样的事情,作为安平侯夫人的亲生女儿,她能怎么说。
“没什么。”锦端低着头小声道。
见锦端什么都不想说,苏蜀也没有逼问她,而是将她搂着,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也不知道胖胖现在在父皇那边在干什么。”苏蜀为了转移锦端的注意力,在她面前提起了胖胖。
说到胖胖,锦端果然被苏蜀吸引了注意力,她坐直身子,眉目变得柔和:“谁知道呢,这三年胖胖仗着父皇的宠爱,越来越无法无天。”
“女孩子家家总是要养的娇贵点。”
锦端不怎么认同苏蜀的观点:“太娇贵了总是不太好。”
“连氏,你会不得好死的,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即便是十分狼狈,被铁链锁着的手脚跪在地上,那个美丽妖娆的女子她身上的美丽依旧不减。
那段本来应该已经忘记的一幕,忽然而然的出现在了锦端的眼前,那天晚上吓了很大的雨,打雷声将她和锦淑两人惊醒。窗外树枝被风刮得哗哗作响。
窗户上树枝的倒影如同无数鬼爪一样看着十分的恐怖吓人。
屋里面一片昏暗,点在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