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日。
有些官员为了敛财,穷凶恶极,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
难道是宋徽遇上了这样的贪官?
宋徽系好腰带笑道:“哪里有什么事,你不要多想,不过是赈灾之事较为繁琐,我担心皇上多问几句罢了,没准午饭还没吃,我就回来了呢!你在家踏踏实实安心等我便是。”语气轻松又自然。
看着宋徽眼底一片清澈,春青信了他的话。
也倒是,她的相公厉害着呢,谁能把他怎么样!春青神色松弛下来。
腰带系好,宋徽低头在春青额头轻轻一吻,“我先走了。”抬脚离开。
这一次去江南,明面上他是去赈灾,实则是去暗中调查江南总兵苏淮省的贪墨一案。
却不成想,居然查到了二皇子的头上去。
其中错综复杂,牵连的人又实在太过多,他不得不向皇上详细禀明。
还好当时二皇子登门求亲的时候,春青及时的通知了他,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做出游刃有余的安排。
若不然,镇国公府真的被二皇子拉上贼船的话,还不知道要跟着他一起造什么孽呢!
皇上的众多皇子之中,如果非要选一位皇子来站队,他愿意选择最不被大家看好的四皇子。
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整日只知道吟诗作对吃喝玩乐的四皇子,宋徽却发现,他暗中训练了一批实力了得的死侍,身手不凡并且数量庞大。
若非对皇位有觊觎之心,他只需要像安王爷一般,一直安乐闲散的做他的清闲王爷便是,为什么要训练死侍呢。
人前的纨绔皇子,人后却是精明能干,足以见得此人城府之深绝非等闲之辈。
而且对于宋徽的试探,四皇子的反应也让宋徽知道,他没有看错人。
宋徽仅仅是给四皇子送去一封加急信件,信中并未提起旁的什么,不过是告诉他,他的二皇兄不日将与镇国公府的二房嫡女喜结连理罢了。
而这位四皇子却立刻就到镇国公府求亲,求得还是二房的庶女为自己的正妃。
这样的行为,宋徽就算是想把他想简单了,都难。
宋徽到了宜春苑的时候,老太君早已经得了他昨儿夜里回来的消息,一见他进门,不待宋徽行礼问安,老太君变佯装气恼道:“你小子真是白疼你了,一走几个月,回来却不告诉祖母一声。”
宋徽从小跟着老太君长大,怎么会不知道老太君这是在逗他。
只是宋徽有心哄老人家开心,立刻跪下,做出一副害怕又认真的样子辩解道:“祖母不要和孙儿生气,孙儿昨儿半夜回来,之所以没有告诉祖母,是怕扰了祖母的觉。”
态度特别诚恳。
“我看你小子就是娶了媳妇忘了祖母,一颗心都在你媳妇身上了。”老太君嗔笑道。
心疼地上寒凉宋徽膝盖受不了,老太君说道:“一进门就跪下,好像你祖母我欺负你了似得,还不赶紧起来。”
宋徽立刻笑嘻嘻的说道:“祖母不恼孙儿,孙儿就起来,若是祖母生气,孙儿就一直跪着,跪到祖母不生气为止。”
柳嬷嬷站在老太君身后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吧!
您素日最疼爱世子,现在看您怎么办!
柳嬷嬷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斜觑了一眼老太君。
“臭小子,快起来。”老太君看着宋徽直挺挺的跪在她面前,一颗心都软化了,“一走这么久,都瘦了,脸也黑了。”老太君一面说,一面眼泪吧嗒落了下来。
宋徽赶紧起身,哄道:“祖母,南方太阳大,孙儿晒黑了也正常,孙儿好着呢。就是南方的饭菜吃不惯,所以才瘦了的。”
“吃不好啊?”老太君泪眼婆娑问道。
宋徽认真的点头,“是啊,南方人吃菜和我们不一样,孙儿在外面就惦记着府里的涮锅子,红烧蹄髈,大陷饺子……孙儿口水都出来了。”笑着说道。
老太君忙说,“吩咐下去,这几日厨房里捡大郎爱吃的做,日日都做。”
柳嬷嬷含笑应到,心里却想,只怕世子爷最爱吃的还是大奶奶做的那些。
只是大奶奶现在肚子一日大过一日,不方便下厨了。
“怎么你一个人过来了,春青丫头呢?”田氏蜡黄着一张脸坐在老太君下首,笑盈盈的说道。
宋徽进来的时候,田氏正乌央乌央的大口在老太君面前吐苦水呢。
一下子出那么多嫁妆,要了她的命啊。
宋徽不咸不淡的看了田氏一眼,对老太君说道:“正想和祖母说呢,春青病了,肚子不大舒服,所以就没过来,孙儿想着,这些日子府里的中馈就先不要让春青管了。”
管着中馈就得管着二房的婚事,他才不想让他媳妇趟这浑水呢!
一听到春青病了,田氏立刻心头莫名其妙的一阵舒服,整个人有种泡完热水澡之后的神清气爽。
而且,宋徽说让春青暂时不要接管中馈了……那就是说,她又能把管家大权接回来了?
一想到管家大权握在自己手里,田氏嘴角抑制不住的想要上扬,就跟做了嘴角上扬术似得。
“肚子不舒服?怎么不舒服,请大夫看了吗?什么时候的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老太君立刻紧张的问道。
第二百三十三章闹心的嫁妆
老太君的语气顿时让田氏冷静又理智了些许,努力让自己上扬的嘴角平缓下来,一脸担忧的问道:“春青丫头没事吧?”
说的很不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