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有种说不出的羡慕。
“刚刚杰森群发邮件说了你的项目,”杰西和陈家蜜谈起了正事,“我举双手加入,请你务必考虑,另外两个人选你可以自行挑选。”
杰西能够加入那是再好不过的,她向来就是陈家蜜的左膀右臂,有她坐镇,陈家蜜可以把注意力更加投入到鲜花交易中心里去。生意生意,销售平台之外,鲜花生意的根本其实就在交易中心,在那个广大的市场里。
她爽快地答应:“行,算你一个。”
“如果陈家蜜你真的成功了,我希望能成为你的甲方公司的一员,”杰西的打算完全出乎陈家蜜意料,“我是说如果你成功了,毕竟我也是要拿工资的,我还得养家糊口,你不要怪我现实。”
陈家蜜非常意外,在她看来杰西的决定是不明智的,即便自己成功了,但是创业公司比起目前她们所在的外资五百强公司,抗风险能力要差得多。对于创业型企业来说,成功是一朝的事情,成功之后再倒闭也是一夕之间就可能发生的。
但如果由杰西始终掌握销售平台的初始核心代码,那陈家蜜就完全不用担心往后的进一步开发和维护。可陈家蜜不能那么自私,因为杰西是自己的朋友,陈家蜜作为老板,目前没法承诺一份高于大环境的福利。
她连自己的福利目前也无法保证。
杰西的想法却不一样:“赌一把吧,陈家蜜,不能只有你一个人做赌徒啊。在大企业里工作虽然稳定但是永远没法财务自由,陈家蜜,我不想要赚大钱但我想要足够的钱,这样我可以带着她去世界很多地方。”
陈家蜜怔了怔。
突然明白了。
杰西也有梦想,和她爱的人的共同梦想。
每个人都在负重前行,因为自己的梦想,有时候还要额外背负着相爱的人们的梦想。
但梦想,是要有经济实力作为后盾去追逐的,否则就太过辛苦,最后消磨在因为必须要谋生而每天庸碌的日常里。
现在杰西把希望放在了她的身上。
陈家蜜由衷地盼望自己能不辜负别人的希望,不但是亲人的,还有朋友的。
因为要见投资人,这天杰森三点就提前下班,载着陈家蜜回了自己位于郊区的家。当年拿着全奖出国念书的他,认识了家里做生意的娇妻,他依靠妻子的家底,回国后一路进取,最后坐到了高级合伙人的位子。
难得的是,他是个收心顾家的好男人,当然这也因为他的妻子是个颇有点见识和手段的白富美。
杰森家的别墅离公司大概二十分钟车程。
他刚刚停好车,就有佣人闻声而来开门,这个本地的中年阿姨好奇地看着跟在杰森后面的陈家蜜。
杰森把包递给阿姨,一边换拖鞋一边问道:“太太呢?”
“今天太太有朋友来,还在打麻将。”阿姨指指二楼。
杰森松了一口气,看来人还没走,然后他让陈家蜜跟着自己上楼。
陈家蜜心里暗暗叫苦,怎么每次见重要的人物他们不是准备打麻将就是正在打麻将,她是不是应该去报个培训班磨炼一下牌技什么的。
杰森的太太保养得一流,陈家蜜乍一看还以为她跟自己年纪差不多,但杰森的两个孩子都已经上中学了,杰森太太在他们进去的时候正在理牌,见陈家蜜这个陌生人跟着丈夫进来,特别娇俏地问起来这个小姑娘是谁。
陈家蜜听她说话很嗲,却一点也不觉得违和,富裕的生活真的可以让时间就此停止一点点。
杰森坐到太太身边介绍道:“陈家蜜,我手下的项目主管,我今天带她过来,就是因为你上次跟我提的事情。”
风投风投,就是风猛吹起来,钱多烧得慌。
只不过在座打麻将的人都没想到要拉投资的会是个小姑娘。
尤其是坐在杰森太太对面的那位胖太太手上的理牌动作停了停,一双眼睛毫不避讳地打量了一下陈家蜜,然后和气地让她坐过去。
陈家蜜大概知道了手里有闲钱的恐怕就是这位胖太太了。
她搬了个椅子坐到胖太太身边去,简略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陈家蜜。”
然后,在座的人竟就认认真真打起牌来。
谁都不提投资的事情,也没人问陈家蜜的到底打算做哪行。
胖太太只问了陈家蜜一句话:“会不会打牌?帮我看看牌。”
陈家蜜觉得就自己那个臭水平,帮人看牌根本就是帮倒忙,于是老老实实回答:“不会。”
杰森差点一巴掌拍到陈家蜜头上把她拍醒。
几位打牌的太太都因为陈家蜜的实诚而笑起来了。
傍晚时候,钟点阿姨把放学的孩子们接回家,大家在杰森家吃了顿便饭,杰森太太提起丈夫要陪孩子做作业,胖太太便主动提议自己可以顺路送陈家蜜回家。
杰森朝换鞋的陈家蜜悄悄比了个手势,意思是有戏。
陈家蜜挺惊讶有钱做投资人的胖太太竟然开的是小。
“坐副驾吧,我们聊聊,”胖太太吃力地挤进驾驶座,“你这样的创业者我见了好几轮了,有人直接说我这是有钱但不会花钱,说得好像自己的项目就有多值钱一样。”
陈家蜜默默绑上安全带,其实她心里没底,风投在互联网行业根本就是个高频词,陈家蜜从前没有接触过,不代表她不知道那些八卦。真正的好点子一百个里未必有一个,多数是中间人带着一个有想法却没钱的创业者去见有的是钱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