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两人的小屋里春光旖旎,外头却是冰天冻地,再过十几天就是春节,却发生了爆炸这样的大事,还牵扯到一位离任军委委员之子,让本就复杂的形势更加诡谲。
夜半时分,公安部负责重特大案刑侦的几间办公室仍是灯火通明,副部长陈兆麟受部长指派负责此案,此时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面前摆着专案组半小时前呈报的初步简报,浓眉深拧,指尖的烟头快烫到手才被掐灭。
抓起电话,他沉声吩咐,“小苗,你来一下。”
苗辉,反恐办公室主任,本次“一.一三”爆炸案专案组组长,听到指示,来到领导办公室。
陈兆麟夹着香烟的手点着桌上薄如蓝的大幅照片,“小苗,你先把情况给领导汇报一下。”
苗辉一看,部长孟凡东来了,坐在陈兆麟的位子上,他忙应了一声,端正身子,“事情起于五个月前,安全部下属**局收到线报,怀疑兵器公司研发部处长傅铭向境外提供新武器情报,**局制定方案接近傅铭,代号翔鹰,薄如蓝和程思华是这次行动的主要外勤。
五天前,**局根据各方情报汇总,基本排除了傅铭的嫌疑,并叫停任务,但执行外勤的程思华、薄如蓝两人不仅没有及时终止任务,更擅自安排第二步行动计划,利用兵总信息中心程序员李毅,继续获取新武器机密。
根据**局提供的证据,两嫌疑人很有可能已经将傅铭电脑里获取的信息传递给境外,目前程思华被捕,薄如蓝在逃。”
苗辉汇报完,两位部长都没说话,孟凡东先开口问道,“这里面怎么会牵扯到秦天?”
苗辉忙又将如蓝如何接近傅铭的前情说了,说完偷偷瞄了部长一眼,“我们的人跟着秦天,但只能到大门口,里面是军管区……”
陈兆麟打断了他,“这些就不用说了。”
孟凡东嗯了一声,转头对陈兆麟道,“秦老的秘书打来了电话,”说着又正色加重了语气,“秦老是明白人,但凡查出来这件事秦天本人有一点参与,他老人家不会挡害的!”
他后半句话对着苗辉,苗辉连忙应是,明白了办事的分寸。
孟凡东抽了几口烟,沉思着道,“这么说,程思华、薄如蓝利用行动机会获取国家机密、再出卖给境外,事情败露后,薄如蓝逃捕过程中枪杀一名便衣特警,事情似乎很清楚,可——为什么秦天的车会爆炸?”
苗辉看看陈兆麟,犹豫着回答,“我们怀疑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想救她,用炸弹引开警方注意力,趁乱逃跑。
二是有人想害她,也许她还有上线,那些人怕她被捕暴露更多信息,怀疑她藏匿在秦天车上,于是安装炸弹想将她炸死。”
接着又补充,“从停车场摄像头被破坏这一线索来看,我们推测第二种可能性较大。”
陈兆麟攒着浓眉,“爆炸前的摄像头十点二十短路,保安录像却从十点十三分开始没有,有不明身份的两人趁乱大摇大摆进入保安室抹去七分钟录像,这显然又是专业手法——迷雾重重啊,老孟!”
孟凡东脸色也愈发凝重,沉吟半晌说道,“这次爆炸死俩伤了俩,影响极其恶劣,上头给了任务,必须限时破案给公众以交代,不能引起恐慌——我看,所有的疑点,都得从那个程思华身上着手突破——小苗!”
“是。”
“程思华人呢?”
苗辉回答,“还在**局看管,我们下午跟他们商量转移到我部看押,他们拒绝了。”
孟凡东一听竖了眉毛,“两部委协同办案,但嫌犯是他们的人,他们理当避嫌,而且我是联合专案办公室主任,我向书记汇报!”说着指着苗辉,“你们,务必把程思华给我弄来!”
当晚同样睡不着觉的还有一人。
这人憋在密室里抽了一整晚烟,每隔两三分钟便拨一个电话,却屡屡不通,狂躁地快要把电话摔了。
“铃铃铃,”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电话铃突然尖锐响起,男人连忙抓起电话,看着来电号码,颤抖着按上接听键。
“你找我。”电话那头的声音又低又沉,充满威严。
男人被对方平稳的语气激怒,“你们他妈的怎么搞了这么一出!”那边不说话,他愤怒低吼,“事情搞大了你们知道吗?中央都惊动了!还有你们炸谁不好,那是秦显扬的儿子!”
“那女人手里有备份。”对方不疾不徐。
“什么?!”男人转怒为惊,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而且我们的人看见她上了那辆车才安装的炸弹。”
“可是她并不在里面!死者里面并没有她!”男人的口气明显变软。
电话那头嗤笑一声,似乎在嘲弄他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随后缓缓道,“不知道,或者她觉得不对,正巧在我们的人破坏摄像头的时候转移了。”
男人惋惜痛骂,“怎么这么寸!”
那边继续,“所以你看,一个秦显扬的儿子算什么,如果她真被抓到了,你我都得玩完。我的王局长。”
被唤作王局长的人脸色发灰,抓着电话的手变白,不再吱声。电话里低沉的声音又响起,“如果我没有猜错,公安部马上就要到你们那里要人了,你的那个得力干将程思华,想想怎么处理吧。”
说罢咔哒一声,电话盲音。
秦天和如蓝,两个也可说是一对狗男女。
外面此刻是翻天覆地,事情已经直捅到了天上,他两个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