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杯都喝了,”边嘱咐着,夔泽彦去找来水袋充上电,“先别躺下,再喝一杯。”
两大杯热的姜糖水下肚,梁梁觉得身上开始有些热气儿了,于是试着躺倒,感觉比之前能舒服些,可小肚子还是疼得要命。
用被将梁梁包得严严的,夔泽彦去摸她的头,还是汗汗的,“梁梁,别再喝酒了,好吗。”
夔泽彦的声音很低,带着恳求,没有睁眼,梁梁觉得鼻子发酸,于是轻轻的应,“嗯。”
一看小丫头同意了,夔泽彦显得很高兴,“试着睡会儿吧,等醒了再喝一遍儿姜糖水。”
想起身去把厨房的灯关了,不想才刚准备站起来,手就被梁梁抓去了,夔泽彦坐回去,发现小丫头又闭上了眼睛,只是两手合握的将他的手攥住了不放,心上顿起一阵酸柔。
不再动也不再出声,夔泽彦坐下来,眼睛始终没离开过他的小丫头,梁梁见夔泽彦不走了,整个身体慢慢放松,疼痛一下子又变成了主宰,疼得让她拧起眉。
快十二点半的时候,夔泽彦看梁梁还是疼,又喂着她喝了两杯热姜糖水,喝上没一会儿,梁梁感觉一阵绷涨,紧接着肚子里一松,痛感不那么强烈了,还有逐渐减弱的趋势。
看着他的小丫头眉头渐松,睡得见安稳,夔泽彦也跟着放松下来,悄缓的侧躺近梁梁身侧,夔泽彦手支着头看着他的小丫头。
已经睡沉了,梁梁的脸色也恢复了些血色,头发有点儿乱,有的都散在了颊上,两手连同被握在内的夔泽彦的手放在枕下颈窝旁,身体还是弓着的,像个小孩子。
夔泽彦看得入神,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是真的,这么个小小的丫头,真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腕表的指针指向下半夜三点,梁梁睡得极沉,也不再见什么不适,夔泽彦轻轻的退出自己的手,又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极轻的在他的小丫头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后,悄然离开。
☆、十九
梁梁在家休养了两天,陈岑告诉她说夔泽彦给她留了话儿,他去参加特训,让她注意身体。
这算什么。
梁梁真的不明白,真的真的不明白,既然不喜欢她,可又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呢,难道他夔泽彦真想给她当哥哥?哼,想给她梁梁当哥哥的人有的是,不缺他夔泽彦这一个。
梁梁十分痛恨自己,那晚,她拉着夔泽彦的手不让他走,事后她骂了自己n回没出息,不就痛个经吗,就算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症状也用不着那么娇气脆弱呀,不过话说回来,那天晚上是个分水领,第二天梁梁睡到自然醒,起来后竟有种劫后余生、彻底跟往事告别了的放下,伤也伤过了,痛也痛过了,哭也哭过了,病也病过了,折腾得挺彻底,是时候翻篇儿了。
“妞儿,我要重出江湖了。”
陈岑在旁笑,吃着手里的大号香蕉船。
“给我一口。”
“不给,你要是肚子再疼,我可没那臂力抱你去医院。”
一听这话,梁梁干笑了两声,突然想起那晚夔泽彦抱着自己,急得什么似的奔去医院。
心还是隐隐的揪痛了一下,深呼吸,压下这种情绪,梁梁去拿自己的热果汁喝。
夔泽彦,再见了,从今往后,就真的只是临居了,无论如何,祝福你,祝你好人如愿。
跟过去s,梁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了自己的一个朋友接替自己刻字的工作。
夔泽彦家的钥匙还在梁梁手里,梁梁本想学着电影儿里的情节,打个快件儿,寄给夔泽彦,可怎么想怎么觉着也忒小气矫情了,怎么,以后还真准备老死不相往来了,干嘛整得像死对头似的。
梁梁决定等夔泽彦回来了把钥匙当面儿交还给他,再把她朋友的电话给他,让他们自己联系什么时间把剩下的字儿刻完,而且,她要让夔泽彦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梁梁,一个拿得起放得下,就算没有他夔泽彦也照样活得灿烂的梁梁。
程莜蓓元旦没来,因为听说梁梁今年放假会早,说是等一起,于是待到梁梁和陈岑一放假,跟来了一大帮,于是这一大帮人去滑雪、泡汤、野烤、露营,痛痛快快玩儿了四天三夜。
“梁二,假期没什么安排去我们那儿啊。”
“怎么,佟哥,又想让我陪你去山里挖宝贝呀。”
“哈哈,咱梁二可一点也不二儿啊。”
“佟哥,你预约晚了,今年寒假免了,我和陈岑有约了。”
“你们俩鬼精儿又要干嘛去呀。”
“不告诉你。”
“这一天整得秘密还挺多呀。”
“哎哎佟哥,这可不叫秘密啊,这叫隐私,也叫人权啊。”
“得,给我上纲上线儿了这都,行,为了弥补我侵犯咱小二的隐私,哥我把前两个月才出的战国水晶对儿鹿分一只给你,你看怎么样小二,哥够不够意思。”
“真的,耶~佟哥够意思!等我和陈岑回来要是还有时间,我就陪佟哥去!”
“那可说定了!”
“定了!”
……
“妞妞,”程莜蓓低叫陈岑,“梁二和那位首长同志怎么样了?”
“首长同志特训去了。”
“那首长就没什么表示?”
陈岑一耸肩。
“梁二呢?怎么想的?”
“你看她像是认真有想法的样儿吗?”
程莜蓓看着陈岑,陈岑没看她,笑看着梁梁,点点头,程莜蓓不再问,依她对陈岑的了解,像这种非肯定语气的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