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谢瞻白倒不像是一个会沦为庸俗中年的人。所谓骨鲠之士,总有一腔对抗浊流的傲气。虽然有时不免显得迂阔顽固,但只要能始终一节,便值得钦佩。
也许就算没有姻缘命牌的引导,她也会因为这点而对谢瞻白另眼相待。不过想这些都没用,显然自己身上并没有能让谢瞻白看重的闪光之处。
胸中憋得透不过气,耳边尽是嗡嗡声。她没有兴致去听孔汲深对众人发表的临别赠言,只知宴席要散了。散了好,散了好。
无精打采地拍拍袖子起身,尤道漓随风怜目一道下楼,出了酒家,走进了桃汐镇的夜色中。
“哎——”漆则阳追上二人,拍了下风怜目的肩,对尤道漓说,“你先回去吧,自个儿回去。我找风师妹有事。”
尤道漓皱着眉头看了他二人一眼,也不知漆则阳搞什么名堂。
挥别二人之后,她独自踏上回玉浮的山道,想先步行一段路,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