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部,柔声哄着。
“对啊!就是你不好,你不对!”楚书越想越气,但为什么他不好他不对,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正因为说不出来,那股气才会无所发泄,憋闷得心里难受。
他小心猜测着:“是不是今天杨柳园里有什么事让你不高兴?”
“是啊!你怎么知道?”她抬首问他,想想又不对,“你让司机跟踪我?”
宁杨目光平和得看不出异样:“明明请了司机,为什么你总不爱坐?我花钱请他,难道是让他当摆设的吗?你不愿意坐司机开的车,我又怕你出事,自然得让他跟着你了。”
楚书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我才不信你说的话!哼哼,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怕我红杏出墙,所以派个人跟着我。”
他在她的臀上掐了一把:“胡说八道!”
她吃痛,拨开他的衣服,也在他的肩上轻轻一咬,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算是小小的报复了。
宁杨也不在意,右手五指插入她的发间,当作梳子般替她轻柔地梳理着,低声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这才竹筒斗豆子般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末了叹气说:“唉,他要我也不怪他,人往高处走嘛。可是他这样耍心机害我,我心里真难受。”
“有些人就是这样,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心里想什么谁也不知道。别人怎么做是他们的事,咱们怎么做是咱们的事,做好自己就行了,至于其他人怎么做,哪里管得了许多?”宁杨安慰着,可是话说到最后,连他自己也心虚起来,这句说别人的话回敬给他自己也是一样的。他何尝不是做了一件伤害了楚书的事?酒后出轨,还让别人珠胎暗结。因为害怕楚书知道真相,让司机跟踪她,掌控她的动向。
可是一件事做得再隐秘,也难保天衣无缝。更何况是让李素云将有他血脉的胎儿生下来,胎儿一生下来,就是活生生的人了。到时候小孩要找爸爸,那又应该怎么办?时间久了,这个秘密难道真的能烂掉吗?
想到这,宁杨不禁忧心忡忡。素云跟他告白,说爱他爱得无可救药了。当时他听在耳里,感动之余又觉得可笑极了。然而他对楚书,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果不是怕楚书知道了会离开他,他现在又怎么会这样的患得患失?
空气中似乎凝结着一丝凉意,他不由得将她收紧在怀里。楚书却用力地推开了他,“你抱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忽然看见他自回家后,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便帮他脱下来。找到衣架的时候却发现那上面也有一件外套,这才想起这外套本来是要送去干洗的,自己连日来心烦意闷,竟把这事给忘记了。
于是把衣架上的西装拿下来,搜了搜衣袋,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在里面了。这不过是她惯常做的一个动作,每次洗衣服前都会把衣袋搜查一遍,因为有一次宁杨把重要的文件落在西装口袋里,她看也没看就送去干洗店干洗了,幸好干洗店的老板娘帮忙收好了。自那之后,她都会记得搜一遍衣袋,以免再发生那样的意外。不过,到目前为止,她没有一次在口袋里翻找到文件过,多数情况下都是找到几张零钱,或几块,或几十块,金额数目不等。每次找到钱,她都很兴奋,就好像这是一笔意外之财一样。
其实实际情况是宁杨看到她第一次从口袋里翻找来钱来的时候非常高兴,便故意偶尔在口袋里放些钱让她找。他做这些事次数不多,因为心知多了就没有乐趣了。她还一直蒙在鼓里,还以为是自己凭借自身“劳动”所发的横财。这次手一伸进口袋,便觉得里面有厚厚的一叠纸一样的东西,以为全部都是钱,高兴得不得了。谁知拿出来一看,却是几张折起来的a4纸,不由得大失所望,丢到一边。全部的口袋里都搜完了,除了刚刚找到的那几张折起来的a4纸外,什么都没有。
她面上略带失望,将要送去干洗的衣服都收好装到纸装子里,放到显眼的地方以便自己不会忘记送去干洗店。这才拿起那几张a4纸,打算还给宁杨。好奇地打开一看,却怔住了。
这几张a4纸,原来是李素云的身体检查报告,当时被宁杨随意地收入口袋里忘记拿出来了,这才被楚书找出来,并看到了。
楚书把检查报告拿给宁杨,气呼呼地问他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秘书的怀孕报告会在你口袋里,日期还是今天的,说,你跟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宁杨完全没有防到这一着,一下紧张得直冒冷汗,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人到了紧急关头,兀地生出急智来:“对,没错,我今天是陪她去了医院。她跟他男朋友分手了又不小心怀孕了,所以求我送她去医院做掉这个孩子。”
楚书一向对宁杨深信不疑,她刚才质问他的那些话只不过是小小地玩笑一下。听到他的回答,也就宛然一笑:“果然跟我猜的一样!我虽然不喜欢她,但她跟你是青梅竹马的交情,你这么帮她也是应该的。”又叹气,“唉,怎么她那么容易就怀上了,而我却还是没有消息?”
宁杨见她信以为真,这才松了一口气。
晚上躺到床上,夫妻两个都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宁杨担心的是楚书发现李素云肚里的胎儿是他的种,而楚书操心的是杨梅园的生计。两个人同睡在一张床上,却各怀心思。
楚书翻了个身,半边身子都趴在了宁杨身上,嘴里嘟嚷着:“宁杨,我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