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黎这丫头跟在屁股后头东跑西跑的,穿着便服或时装总不象话,所以就给弄套了军装,至于军衔就省了,翟墨也不能犯这种错误。
苗黎这丫头稍微有点制服控,看着镜子里自己穿上军装后“飒爽英姿”心里也挺美的,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军衔。肩膀上少了点亮眼的东西总归是有点不爽。但这是纪律,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翟墨肩上的杠杠流口水。
军服是纯棉质的,穿在身上柔软贴身又透气,可这南方的天气实在是太闷热了,淡绿色的衣服渗上了汗水,湿了一大片,颜色都深了不少。
陪着一起考察的当地军官是个有眼色的,看苗黎这么个小姑娘,没有军衔还跟在翟墨身边几个军区挨个逛,而传说中作风甚“厉”的翟墨虽然不多言语,行动中却是十分迁就,自然猜到这是个有来头的主,一路上便好生照顾。这时听到苗黎的话,就笑眯眯地提议:“谁说不是啊。我们这靠海,空气比较湿。这两天是热了点,如果刮个风就好多了。要不,小同志先回车上休息一会?车里有空调。”
苗黎虽说热得难受,抬头瞥了眼翟墨,还是拒绝了:“张营长,谢谢您了,还是算了吧。您和大家在这这么多年了,都能习惯,我就这一会儿,还坚持不了?”
“你小姑娘哪能和我们这些老粗们比啊,要不,来瓶冰水吧。”张营说着,那边早有机灵的勤务兵递上了还冒着冰雾的矿泉水。
苗黎连声称谢,开心地接过,拧开瓶盖,喝了几口,又偏头看了翟墨一眼。
张营长客气几句本不想再多嘴,只是看着两人这“眉来眼去”的,脑子里不知道又转了几次弯,顺势便问了句:“小同志真不错,现在像你这么大的女孩子,能吃得了苦的可不多了,对了,还没请教大名呢?”
翟墨接过话:“张营长这次看走眼了吧?我们苗苗可不是一般人家那种娇贵的女孩子。苗老家的闺女,这次跟我出来说是要来长长见识的。”
“不错,不错,苗老家的,将门虎女啊。”这张营长也是个有背景的,知道京城苗家,闻言吓了一跳:小姑娘家家的,没事会跑到军营这种苦地方来?想不到一次考察,中央不只派了个翟太子,连苗家闺女都来了,不知道是要有什么大动作啊?嘴上连忙恭维不迭。
苗黎听着两人的对话,在一旁直翻白眼,心里腹诽不已:“翟墨你果然好手段!什么叫就陪你转一圈啊,我苗黎这往你身边一站,真是无声胜有声。什么话都不用说了,其他人还有什么是想不到的啊。只怕我还没回京,这苗翟联手的谣言就该传回去了。”
嘿,别看苗苗平时有点傻呼呼的,看事情还真有点小聪明哈,可就是老看不在点子上。要是翟墨知道她现在心里想的什么,又该哭笑不得了。
就这么着,一晃又是几天过去,翟墨和苗黎在张营长的陪伴下,终于结束了此次考察。次日,一行数人搭机回首都。
这一次的南方之行,翟墨有多少收获,苗黎自是不会去管的,她买了不少纪念品,吃的玩的都挺有地方特色,整理出几大包。翟墨挥挥手,一帮子随行下属就将东西打包托运了。
随后翟墨对着下属交代了一番便,身拉苗黎走人。苗黎一向随遇而安,见翟墨就这么把下属都扔了有点转不过脑子,便也随人去了。
翟墨拉着苗黎转到另一候机室,军用机场本就不大,拐没几分钟也就到了。上了小飞机,苗黎还有点搞不清状况,不禁发问:“翟墨,我们怎么不和他们一块走啊?”
翟墨嘴角温柔地勾起:“苗苗,陪我去一个地方吧。”眼角眉梢,再无一丝平日的客套。
翟墨脸上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苗黎见过,但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是对着她。
翟墨活得很恣意,神情向来是跟着自己的情绪随意变化,从小到大,苗黎见过很多种样子的翟墨,可当面对的是她时,剩下的只有客套,一种带有距离的客套。似乎,他要在两人之间,硬生生地挖出一条河,人为地隔开了他,和她。
原因,她从来不曾想明白,就如今天,她一样不明白翟墨为什么会忽然改变态度。那种在眉眼间呼之欲出的温柔笑意似乎在诉说,有一件她从来也不知道的事情在悄然发生了。
飞机外的天空湛蓝,置身于云海间有一种不似人间的意境,她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彷徨,又有一丝疑惑即将揭晓的兴奋。还在想,交易怎么会这么简单就完成了呢,原来伏笔在这!
对于翟墨的要求,以苗黎一向干脆的性格,稍一犹豫便即下了决定:“好。不论是哪,答应了,我就陪你去。”
***
苗黎没想到,翟墨带她去的地方,是翎水。
翎水这地方,是一个海边小镇,很多年前,她就熟悉了这个名字。只是一直无缘得见。
银色的匹练绕着小镇,从南面流到东面,最终奔向大海。东面的入城处,是座古老的城门。高耸的城墙上爬满了葱郁的攀壁植物,古意悠远。
翟墨站在苗黎的身后,双手扶在她的肩上,身后是那一江流水,身前,是这古朴的城。他说:“苗苗,欢迎来到古镇翎水。”
苗黎的心微微地颤抖开来,她忍不住回头,看到的是翟墨和他眼中蕴染着的一层水色荡漾的温暖。很多年来,她一直做着一个梦,在这样一座古朴的城墙前,背对着江水,有一个男人扶着她的肩,轻笑着对她说:“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