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睡着了,只文鸾和拓拔昀还坐着,篝火的火光映着少年的面庞,思绪万千,因而他眉头紧锁。
文鸾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别紧张,丹城的那位将军当初是如何辅佐你父亲的,如今就会怎么来辅佐你。你一定会成功的。”
“我没紧张。”拓拔昀转过脸,冷冷地回了她一句。对于复位夺、权这样重大的事,他并不是不紧张,只是他正在思考的令他眉头紧锁的并不是这件事。
文鸾撩了撩眼皮,随意地往旁边侧躺,一手撑着头,就那么眯着养神。等到天亮,两母子该上路了,文鸾手一招,昨晚篝火留下的灰烬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那拓拔昀走出去两步,突然又返回来,双膝跪地朝她叩首:“上仙的救命之恩,拓拔昀无以为报。只求恩人能留下一件信物,拓拔一族将永远铭记上仙恩情。”
她歪着头想了想,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给他的,真让人犯难。她上前扶起他,说:“恩情就不必铭记了,我也没做什么。落难是你们命里有此一劫,而之后便是劫后重生,保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