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向奔去,到了胡同口,她毫不犹豫地就往里钻,跑了好长一段路,毫无收获,抬头看天,没有月亮。
“我来晚了。”
“心儿,往前走,快!”小美提醒。单心依言继续往前跑,快要出胡同,她听到蔚然的声音,更跑得足下生风,眼见着两个男人揪着蔚然往外走,她上前一脚踹翻一个,扯着蔚然就走。哪知道胡同口还堵着一个人,她看也不看,把蔚然往旁边一推,上去双手钳住那个人的两只手,反剪到背后。
“姐,是我。”
“叫你姐,你家亲戚啊?”
单心在钳住他双手的时候就知道他是白粥,只是手上动作没刹住。
“带那女孩走。”
白粥依言,站起来去找已经出了胡同的程蔚然,她正蹲在路灯底下,想站又站不起来。
“你怎么了?”
“我腿软,站不起来。”
白粥叹了口气,蹲下来。
“上来。”
“干嘛?”
“背你呀,我姐让我带你走。”
“你姐谁呀?”
“单心啊,你废话怎么这么多,一会儿又有人来追了啊。”
“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是刚刚那几个坏人里的一个呢?”
“需要我用身份证证明吗?哎行了,你自己打车回,我还有事。”
“诶,你别走啊,那你帮我打个车呗,我这怎么打嘛?”
***
单心松开白粥手的那一刹,背后有人抄了家伙就往她肩背上招呼,被她一手挡住,顺势一拧,那人的木棍脱手,刚要往后撤,单心一步上前,捉住他一只手腕,以手为刀,一掌下去,那人清楚地听到自己胳膊骨折时清脆的声音,顿时便在原地叫开了。另外一人偷袭还未成功,被单心一个扫堂腿下去,倒在地上,又因为她刚刚那一掌拍断了同伙的胳膊,士气顿时就下去了一半。好不容易站起来,还要再上,被单心一把揪住领子按在围墙上,他感觉到脖颈上有一根尖锐的东西,仿佛下一秒就要扎破他的喉咙。
“别别别,我说,我就是个跑腿的,饶了我。”
小美“啧啧”两声,还什么都没问呢,这么快就想招。
“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单心平淡的说话方式在那人听来比别人凶神恶煞的语气更可怕。
“我真的只是个跑腿的,也不知道多少。楚天公司的人让我们倆把那个女的带过去,只是想请她去问个话。”
“问个话至于在黑灯瞎火的地方那样追赶人家吗?”
“我……”
“楚天公司的谁要见她?”
“不知道,我们只是负责带人过去。”
“带去哪里?带我去。”
“这……”
“不带我去也可以,我现在就扎破你喉咙。”
“别别别,我带,我带。”
原本单心只是打算让蔚然脱身的,之后却改变了主意,决心代替蔚然走一趟。一个人开车,另外那个在后座,她拿根棍儿帮他固定住胳膊,就懒得理他们倆,掏出元珩送的那个口罩戴上,把簪子放到怀里,头发披散下来垂到肩畔。
车子开到大街上,即便入夜,这座城市依旧繁华喧嚣,车如流水,酒绿灯红。
走了好长一段路,车子在一个地下停车场停住,两人领着她上楼。
“你就不怕他们耍花样吗?万一有枪呢,万一特别多人把你围住呢?”
“你警匪片看多了吧。”她对小美说的话把旁边两人吓了一跳,他们对视了一眼,低下头等着电梯到22楼。
单心不怕,来抓程蔚然的人只有两个,而且身形并不强壮,身手也很一般,那这位请客的主人自然是没把程蔚然的战斗力当一回事,也就不会出现小美所说的很多人,很多枪的情况。
两人领她在一间屋子里坐下之后就退出去了,一会儿,门口响起“橐橐”的皮鞋声,单心望向来人,轻笑一下,又是他。他找程蔚然什么麻烦?
“程小姐晚上好啊。”
她不冷不热地回答:“托你的福。”
“想要喝点什么?”
“不喝,怕你下毒。”
吴汉洲绷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程小姐是在生气吗?”
“那两位大哥说你请我过来有话说,谁这大半夜的把人请这里来,还是用的绑架的方式。”
“说绑架就太严重了……”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要不要把口罩摘下来说话?”
“不用。”
“我觉得程小姐这样很不礼貌。”
蔚然乜斜了他一眼:“感冒了,怕传染。”
“我就说程小姐的声音和第一次见面听到的有些不一样呢。”
“你不说,我可就回去睡觉了。”她作势要起身。
“别忙,请坐请坐。我有几个问题不明白,所以想问问程小姐。”
“你说,我听着。”
“那我就不绕弯子了。第一个问题,我想知道几个月前的酒会上,你都在走廊里听到什么了?二,你对李元茵又透露过什么?三,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景逸花园小区,还能自由进出?四,你和曲小美什么关系?”
“没了?”单心吹着手指甲故作轻松,但她已经发现小美的异常。
发现吴汉洲脸上透着不解,她继续说:“吴先生怎么看都不像经纪部总监啊,这么快把底牌翻給我看,什么意思?”
“我如此真诚地问问题,只是想让程小姐为我解惑罢了,哪里什么底牌不底牌的。”
“我不知道你的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