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汉不该是她归宿,谢泓与她也并无干连。今朝若是惹上了谢氏,此后在建康城里,只怕会树欲静而风不止,她的人生再也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谢郎言重,贱妾不过说笑耳。”巫蘅垂过冰冷的眸光,像纸鸢一般地掠过,退到了桑树下边,浓郁的阴翳笼着红衣女郎,她看起来无辜极了,单薄极了。
可谢泓这辈子,识人的目光最是清明。
他心头暗讽:好个狡赖的小姑!
这样的女郎,市井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谢泓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何逗留,为何竟觉得她有趣,她分明是个心肠狠辣不留余地的小姑子。
想到这里,他便觉得气恼,谪仙般清雅且稳如深水的俊脸,浮出一丝淡然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