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手中的东西,擦去眼泪,折叠一下,往鼻翼一贴,吸一下,呼出鼻涕。
弄好了,之后心情就平复了。来自原主内心的哀伤、悲凉在一刹那与她的心情共鸣,如小提琴上流泻而出的音符,喜怒哀乐从心底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用原主的身体来攻略男主既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她能够体会原主的感情,更加能够设身处事地发泄出自己的情绪,不会被男主发现自己虚假的感情,真实。坏处就是情绪太外放了,做事会容易受到原主的节制。
她尴尬地捏着巾子干净一角,眼睛里大片的眼白在这时很好的掩盖住她的情绪。
紫曜大概了解,说了一句咒语。
啥?
花镜没听懂。
紫曜看着她,重新念过,语调放慢,优雅的声音像是在读一首诗。
“清洁术。”他言简意骇,“你试试看。”
花镜明白,盯着巾子。
照着他先前的话,念着。
白光浅浅地笼着巾子,一下又复开始的洁白如雪。
花镜试探性地探了一下,发现没有黏黏糊糊的感觉。于是欣喜若狂地举起巾子,邀功一样地道:“我成功了,啊啊啊。师尊——”
紫曜真人负手,淡淡地道:“再接再厉。”
花镜不高兴:“都不夸我一句。”
紫曜难得微笑,可惜她看不见。
“那你可要更加努力才行。”
花镜调皮地吐着丁香小舌。
☆、第33章青涩女弟子vs高冷剑仙师尊(五)
“师尊。”
正准备下楼的紫曜真人听到徒弟的唤声,道:“何事?”他在近一个月,基本每天都会拿出一个时辰来教授花镜术法知识,即使再忙也不例外。
因为父母双逝的缘故,花镜不似以前那般的幼稚,成熟了不少。对他的依赖也有所增,这些他全都看在眼里。
“师尊,听柳荀师兄说——您是在查定魔碑破损,我……很想知道,这个跟父亲母亲大人离世有没有原因?”花镜露出一个比哭还要悲伤的笑容,一双白霜覆盖的眼睛,垂着长长的黑睫,浓厚的悲伤泄露出来。
紫曜叹离一口气,这一个月她都与往常无虞,还以为她是已经恢复了,原来只是藏在心里。
“你真的想知道?”他反问。
花镜精神一下松弛,看在紫曜真人眼里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肯告诉她才放松了呢!其实不然,花镜正是能为让紫曜能够与她多了一些与学习无关的课外时间。
天知道来这里一个月多了,除了和男主学习术法的时间比较多以外,她每天基本都是各种忙忙忙……
而且紫曜还特别地严肃,上课时间绝不允许弄其它的。在说,她光是应付紫曜吩咐的任务就忙的够呛,哪里有时间聊一下话。没有交流,就没有恋爱的机会,也就等于任务完不成。
所以,她决定在今天主动出击。
通过这一个月对他的观察,悲哀的发现。对付紫曜真人这类高冷男主,你不主动去接触他,就别想他好感有所提高了。
清冷如泉绽莲花的优美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
“有魔族奸细匿神天虞山,与魔族里应外合。定魔碑就是在那个时候受损,而魔军乘着神州结界最弱的那一刻通过镜门过来。你父母的死因与此有关,但他们绝不是死在魔族手里——是为设灭魔大法而消耗了灵力而死。”所以,那一日神州上下除了天虞山全灭以外,伤亡比起三百年前的惨淡浩劫要好的多。
花镜握紧拳头,一股难以言喻的奇怪心情突然从心底涌起,她心如明镜,知道是原主对父母离世的悲伤,激流勇进的感情里藏着怨恨以及不甘心。
悲伤像是深蓝色的海水,幽井里的绿苔,静得没有一丝人的灵动。绝不是刚才她装模作样的伤感,是真实的,真的让她心里有些空虚。
小徒弟一直都不说话,紫曜也一直站着不说话,看着她脸上太过风清云淡的笑容,有种陌生之感。
清风拂袖而去,鸦发上披着红花,花镜伸手接住自空中飘逸的红色槿花,一片,两片……不知何时,素手里的红花如浪,白与红的映衬,美丽明亮。
琅雅阁旁边,有一颗千年木槿,高十丈。在二楼的栏杆处,每至夏季,落红一堆,如红锦铺地。
可惜这片美景,花镜无法看见。
这正是紫曜所遗憾的。
殊聊,花镜可是自带外挂。
她面带微笑地看着这美好的一幕,心境一寸一寸的平静下来。
“师尊,你会为他们报仇吗”她认真地转过头来,张大一双眼睛对着紫曜真人。
在她那如炬目光下,他恍然觉——花镜看得见自己的神情,脸庞上每一丝的变化,相应的,女孩都会放松一点。
“不会。”如此无情的话语说出来后,少女脸色随之苍白。
他紧接着解释,“我曾经与他有个约定,每在一起绝不说修仙之事,只干风月,畅快饮酒。之于仙途,从不往来。报仇一事,违背先意,我绝不做。”
这么无情。
花镜冷笑,面上一副凄凄惨惨,头低了下来,卑微如尘。
紫曜高高地瞥着她,叹息声在此时却又该死的优雅。
“但是——此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除魔卫道,本就是与我休戚与共。”他高傲地转头,拍去花镜发髻里的红色花瓣。好一会儿,徐徐地道:“这个你就别操心了。这一个月你的术法习得不错,明天开始学习剑法如何?明日不必如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