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张嬷嬷说得振振有词。
☆、新春贺文:长信(完)
新春贺文:长信(完)
“不可能,你在说谎!”
“小主若是不信,大可问凤仪宫接头的人,是不是霁月姑娘送来的汤药。”
凉成笙立刻唤来凤仪宫的掌事宫人,没想到那宫人指着霁月,称就是霁月送来的汤药。
众人齐刷刷看向霁月,霁月满脸泪水,却又不知怎么解释。
苏霓儿觉得事情古怪,却又想不出来到底哪里古怪。她拉着霁月的手道:“霁月,你别慌,好好想想,有什么人能证明你一直待在华阳宫呢?”
霁月冷静下来想了想,却是哭着摇头:“那会子长信宫的慎贵嫔又派人送来一大叠字帖,说是北海战役获胜的战利品,要小主帮忙临摹一份,说是立刻就要。奴婢称小主不在,那个长信宫的宫女就很着急,说她不好交差,慎贵嫔会责罚她,便求奴婢帮忙临摹。后来,奴婢就一直和那个宫女一起在华阳宫临摹字画。”
“这倒简单了,只要派人去问问慎贵嫔的宫女,请她作证就行了。”苏霓儿说着,便让人去请慎贵嫔来,又对张嬷嬷道,“你确定看清楚了是霁月?”
“万分肯定,老奴在宫里头待久了,自然也知道汤药的重要性,如果不是霁月姑娘,老奴是不可能把汤随便交给出去的。”张嬷嬷确切地说道。
苏霓儿默然。的确,张嬷嬷包括小厨房的赵师傅,都是绝对可信之人,要不然霁月也不可能委托于他们。只是,霁月的性子她最是了解,如何会被人利用?
“别慌,总会查出一些线索的。”凉成笙安抚苏霓儿道。
正寻思着,宫人报称慎贵嫔来了。凉成笙冷声唤:“请她进来!”
轩辕琴还是穿着那种艳丽的宫装,生怕别人注意不到她似的。她一颦一笑都透露着妖娆妩媚,让人看了十足反胃。
“嫔妾给陛下请安。”
“起来吧,朕问你,傍晚时你可是让人请泠婉仪临摹字画了?”凉成笙看轩辕琴的眼神几乎是冰冷的,寒冷彻骨。连苏霓儿在一旁看了,都忍不住颤栗。
轩辕琴果然也被吓到了。但她回想到之前在长信宫刁难苏霓儿的事情来——凉帝可并没有因此而找她麻烦呢。可见,在凉帝心中,还是她更重要了。
轩辕琴暗地里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是的,嫔妾早听闻婉仪绘得一手好字,钦羡不已,遂请她帮忙绘一幅字画。”
“一幅?分明是一大叠……”霁月嘀咕道,声音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传到凉成笙耳朵里。
凉成笙怒上心头:“宫中如意馆那么多画师你不找,偏偏要找婉仪,我看你分明是故意刁难!”
轩辕琴一吓,跪倒在地:“嫔妾万万不敢呐……”
再这样争论下去,恐怕对调查案件无益。苏霓儿开口道:“陛下,既然贵嫔已经承认找妾身临摹过字画,那就说明霁月所言属实咯。”
凉成笙点点头,又道:“可是,张嬷嬷看见霁月一事,又怎么解释呢?”
苏霓儿同样皱眉看向轩辕琴,感觉她神色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贵嫔,敢问您派去送字画的宫女是哪一位?”
轩辕琴一愣,表情有些茫然:“是紫羽。”说罢,她又唤那个叫紫羽的婢女上前来。
霁月一看见紫羽,就指着她忙道:“就是她!她可以证明我一直待在华阳宫!”
那个紫羽看见霁月指着自己,吓了一跳,神色很惊慌:“什么?奴婢、奴婢不清楚啊……”
霁月急着拉过紫羽,道:“你跟陛下还有几位主子说清楚,我们是一晚上都待在华阳宫临摹字画,对吧?”
紫羽甩开霁月:“我、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送了字画就回去了,哪里知道你有没有一直待在华阳宫?”
“哎?是你求我帮你临摹字画的,说什么婉仪不在,字画没有临摹好,你不好交差,会被贵嫔责罚……你、你怎么骗人呢?”
“胡茬,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紫羽满脸哀求,“陛下,几位主子,你们想想,就算婉仪没办法按时完成贵嫔的任务,贵嫔若是想要责罚,责罚的也是婉仪啊,怎么会怪到奴婢身上呢?奴婢何故害怕这个?况且,贵嫔不过是想请婉仪帮忙,若婉仪帮不了这个忙,贵嫔顶多有些遗憾,也不可能责骂婉仪呀?”
“这、这……”霁月一时语塞。
轩辕琴将紫羽拉到身后,神色依旧很茫然:“陛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紫羽很早就回到长信宫了,她应该是没有像这位姑娘说的,待在华阳宫一晚上才是……而且,嫔妾从来不责罚自己的宫人的,长信 宫的人做事情都很放心。”
“这样说来,霁月,没有人可以证明你一直待在华阳宫,那么,你果真是如张嬷嬷说的那样……”凉成笙一面作下定结论状,一面看向苏霓儿,似乎在请求她的意思。
苏霓儿却一直低头看着地板,没有说话。
“霓儿,霁月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她不是你从江南带来的贴身侍女吗?”凉成笙忽然想起什么,有些不解。
“我独自一人漫步去了御花园……”苏霓儿说着,灵光一闪。那个在御花园假山后面哭泣的宫女的面孔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原来、原来是这样吗?”苏霓儿心中似发疯似的狂笑,面上露出有些可怖的笑容。
“霓儿,你想起了什么对吗?”凉成笙喜形于色,他甚至比苏霓儿还渴望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