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恒搂着苏念秋,继续冷笑道“再说甄宓之后,甄家再无贵妃贵妇,这样靠女族撑起来的家族,失去了貌美的族女还能靠什么?只能靠坑蒙拐骗了。只是大哥就算想与我争上一争,也应该心计谋略都深一层,如此赤luo的表达,这不符合大哥本身内敛低调的性格,除非。”
苏念秋趴在宁以恒的胸口笑起“除非,宁以卓提示你甄家在背后捣蛋,蓄意挑起你的注意,以展示他的真心。或者宁以卓蓄意以低劣的手段来迷惑你的视线,让你觉得宁以卓不该是如此低劣,而绝了你的疑惑,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谋?”
宁以恒哈哈笑起“娘子果然是天生的谋略家,区区数语,已然知道为夫在想什么了。只是娘子觉得为夫该如何做比较好?”
苏念秋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我的夫君是个妇人之仁还是个杀伐果决的人。”
宁以恒抱紧苏念秋,淡淡笑起“你夫君我不是个妇人之仁的人,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但绝不是好心到忍无可忍才反击的人。如果让我查到宁以卓有任何不轨之心,我能做的就是杜绝他一切后路,留他一条生路。但是这条生路必须是在我可控的范围内,如果他不可控,为夫宁愿杀之。不过为夫不愿背负弑兄的罪孽,也不喜欢这恶名。但愿大哥他迷途知返,但愿他能知足。如果他知足,哪怕他是甄家子孙,我也会保他一世富贵,一生安康。毕竟他是我的大哥。”
☆、第七十三章煮豆燃豆萁
刘曜的府邸在洛阳城东,一处安静静谧的地界儿。苏念秋和宁以恒来到刘曜府邸时已是下午时分,这午后的阳光倒是稍显的不足了起来,有些微微的偏冷。
宁以恒给苏念秋拉了拉斗篷笑起“娘子,是这刘府的风冷了,还是你冷了?”
苏念秋叹了口气“就知道揶揄我,你可知进去说些什么?”
宁以恒哈哈笑起“娘子无忧,他刘曜想听什么,我说什么便是。索融,还不去敲门?”
索融轻扣府门,里面的小厮只是传话片刻,但是看着索融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对。
宁以恒挑了挑眉,低声对着苏念秋笑道“娘子,看来为夫面子不大,吃闭门羹了。”
苏念秋不明所以的问道“为何这般说词?”
宁以恒指了指索融,无奈的笑起“娘子没有发现索融的脸色带着些许的不耐和气氛嘛?看他胸口,这气道的起伏颇有一些急促,显然是被小厮的话语气的,你要不要猜猜是什么?”
苏念秋看向索融,嘴角扬起“莫不是鱼水之欢误了时辰?不愿见客?”
宁以恒摇摇头“还不至于不让进大门就去传话吧?”
苏念秋扭头看向宁以恒“不会嫌你宁家家族地位低下吧?不对啊,沈宁二家可是晋朝第一大门阀啊。”
宁以恒扑哧一笑“娘子真是个天真的,要是觉得我们地位低下,何苦传话?再言谁敢说我宁家?”
苏念秋皱起眉头“难道是门内有更重要的客人,比你更尊贵,你看索融都敢怒不敢言呢。”
宁以恒哈哈笑起“娘子说的倒是靠谱了一点点,但是你想,谁能比我还尊贵呢?”
苏念秋想也没想“沈家嫡长子,沈易之咯,沈家未来的家主,自然比你略高一筹。”
宁以恒面色有些微愠,语气低了几分“娘子觉得沈家真的这般好吗?”
苏念秋看着宁以恒吃醋的小眼神,无奈的笑起“说你自己说谁逼你尊贵,总不能是我舅舅或是我那些表哥们吧?不过即便是表哥们,慕容家就算是皇家也没有夫君你的门阀地位高呀,这不应该。”
宁以恒看着苏念秋总算说了一句称心的话,笑起“慕容家本就得依仗我们沈宁二家,如何能尊贵?”
苏念秋纳闷的说着“既然都不是,那到底为什么索融面黑了呢?”
宁以恒负手于后“刘渊将死,刘和继位在即,刘聪蒙难现前。”
苏念秋眼瞪大“你说自称汉王的刘渊已经是弥留之际,这不是刘和马上继位了?”
宁以恒冷哼一声“刘聪怕是召唤刘曜回都,而刘曜怕羊献容离开自己掌握,迟则生变罢了。”
苏念秋再度瞪大眼睛“夫君这究竟是你探到的,还是上辈子你经历的时候记得的。”
宁以恒转头看向苏念秋,嘴角的笑意略略的带上了媚意“娘子莫不是在告诉为夫,你只记得风花雪月而不看这世事变迁?上辈子的娘子这般的对待为夫,都不曾真正的关注过这外部之事的变更?”
苏念秋惭愧的低下头“我不过是一介女子,管自己的生死浮沉都来不及,何况是家国的事情?”
宁以恒点点头“也是,区区一个陈珞瑜就让你忌惮,娘子也真真是个憨傻的,可惜为夫也只能照顾你这个憨傻儿。”
索融走到宁以恒身前,屈身一拜“主子爷,索融有负所望。”
宁以恒摇了摇头“错不在你,时事而已。这个锦囊交给小厮,跟他家主子说阙胜楼一宴,这顿他家主子请了。”
索融点点头,又去撬开大门,将锦囊送与小厮,千万叮嘱,才慢慢走回来。
宁以恒满意的点点头,拥着苏念秋走向阙胜楼。
苏念秋坐在阙胜楼的雅间--竹墨,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有些纳闷“你给了什么,断定刘曜会宴请你,还会亲自跑来?”
宁以恒斜坐在太师椅上,拿着葡萄仔细的观赏,嘴角洋溢着一丝得意“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美人既然自己鞭长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