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落霞阁上,一双白皙的玉足裸着,指尖微勾,挑起那团染了霞光的云漾起又散去。玉足的主人身披枫红的青罗云衫,一头长发顺着肩头滑下,落在足跟处。
洛虞微睁开那双狭长的凤眼,单手慵懒地支着下颚,眸中漾着惬意,风情万种。从他神陨以来,一万三千年,不过是他洛虞神君做的一场大梦。
一只化形的朱雀神鸟从他身后化羽腾飞,神鸟翔飞于九重天外,他周身散着耀眼的红光。一时间,流光溢彩,众仙仰望。
神界九霄之上沉寂上万年的聆神钟伴着朱雀长鸣,荡起万古沉鸣,传遍六界九州。
上古神兽朱雀,洛虞神君,神归。
他嘴角微勾,轻笑,赤着脚款款走下洛霞阁,足尖所到之处,映着万千吓云的水面便微微漾开。他周身,漫天霞云,美轮美奂。
款款走下去的洛虞伸手打了个哈欠,眉眼微挑,不远处,水天相映处,站着个身形颀长的墨袍男子,正是候在这多时的岐渊仙君岐墨。
他微抿唇,走到岐墨面前站定,万年来的种种,让他心生一丝屈辱,他堂堂朱雀,竟会这般没脸没皮地贴着这个呆头蛇这么多年,甚至最后,被他几鞭子抽死了。
岐墨微颔首行礼,沉声道:“洛虞神君。”
洛虞微扬起下巴,轻蔑地瞥他一眼,懒懒地应道:“嗯。”他看也未看他一眼,径自从他身旁走过去。
身为这世间唯二的神,他自有他的矜持与高傲。
凡间种种,已然成往。他不会再那般,将自己贬到尘埃里。
身后的岐墨站在原地,微抿唇,静静地看着那洛虞神君走远,情不自禁地捏紧了掌心的那枚凝血玉哨。之前楚昭回来时,便来找他,将哨子丢给了他,说:“那里面的,是朱雀血吧,我当初得了他一根朱雀翎得以保身,这既然是他给你的,你就好生保管就是。”
岐墨垂眸,低头将这枚哨子拿起来,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下。哨音清透,瞬间穿透云间,才走出没多久的洛虞神君感应到这哨音,怔住。末了,他低眉,抑不住勾唇轻笑。
一阵风吹过岐墨的衣袂,不远处夹裹着一团红云迎面而来,登时散开,眼前的洛虞神君单手抚发,睥睨了他一眼,高傲的神情里有一丝掩不住的喜意。
他矜傲道:“你这傻蛇,唤本君何事?”
岐墨微动唇,静静地看着他,低声道:“无事,就想吹一下试试。”
你——!洛虞在心里气急反笑,伸出五指纤长的手在他面前,冷冷道:“还来。”
“不还,”岐墨眼睑微动,嘴角处微扬,依旧那般云淡风轻的眼神,淡淡地说着理所当然的话,“试试看有没有用。”
洛虞盯着他得理不饶人的淡定模样,扑哧笑出声,俊美的脸上扬起温暖的笑容,一时让面无表情的岐墨内心深藏万年的冰块,化了某处,怔怔地看着他。
虚日殿内,总算功德圆满的虚日星君楚昭,将首席仙师一位传给了角木星君湛雲。
外人散去后,他回到寝宫休息,却被床帐内一只手突然拉过去跌坐在那人身旁。
楚昭惊得僵住,不用想也知道这只不容拒绝的手是谁的。他本以为万年守得皎月清风的高洁神君,却不料他情根深种,对他深情不假,这七情六欲却也......
他当然半羞半怯,越淮只不过看他一眼,他就软了,乖乖过去宽衣解带,亲自伺候,听自己的声音都脸红。那些搜刮多年的珍本全都拿出来亲自试了一遍,方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有文化的人诚不欺我。
久了,楚昭也受不住,浑身酸痛,连走路都困难,不得不见到越淮就躲。今日卸任后,他本想打点一点细软,偷溜下凡间,躲他几日。哪知道越淮就藏这等着呢。
“越淮....你怎么来了?”他讪讪地回头,却被他低头擒住唇轻咬,察觉到他的抵抗,一双秋水眸盯着他看。楚昭一下没忍住,轻哼一声,便松了牙关,被他顷刻夺了先机,撬开齿唇袭了进去。
楚昭没两下就服软了,情不自禁地反过头微仰着回应他,柔软的舌尖黏s-hi的交缠,嘴角溢出一丝银丝。
屋内低喘着不断,身后的人低眸看他脖颈间泛红的印子,喑哑着充满情/欲的闷哼声,伸出舌尖从他耳垂处一点点轻舔到他脖颈处j-i,ng致的锁骨的一点,那里有个美人痣。他眸光微暗,低头轻吻。微痒的濡s-hi触感让楚昭不断轻颤,唇间溢出断断续续地声音,残碎却撩人。
“......越淮,你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对我有这个意思的?”楚昭躺在他身前,背对着他,犹疑了许久问。
越淮闻言,无言地伸手从他背后环抱住他,低沉的嗓音道:“不清楚。”
“....哦。”楚昭略有些失望,今日依旧是没有甜言蜜语的一天。
正发呆时,身后的人突然掠过他胸膛前,抚住他的心口,低沉的嗓音问:“楚昭,那一剑你为什么不躲?”
楚昭晃神,察觉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点抚在他那儿,那里其实还有道剑伤。青凝剑的伤口,在他再次化形后便一直留在了他身上。他伸手覆在他手背上,敛眉低笑,“我倒是想躲,只不过你出剑太快,躲不掉。”
身后的越淮闻言,突然伸手将一根细绳绑在他右手手腕上,缠了几圈又绕在小指上。
楚昭一哆嗦,忙要躲开,生怕他最近又学了什么花样。
“别动。”喑哑的嗓